校:臺北大學社會工作學系碩士班               學校督導:曾敏傑

實習期間:100.03.02-06.24                                       機構督導:蔡慧敏

    生:鄭玟瑾(小P                                                            (菜菜)

 

一、前言:

    因為成長背景的關係,對所謂的非行少年、危機少年或高關懷少年,一直都存有一份特別的情感,特別想為這個族群做點什麼?因此大學時,就特別偏好青少年領域的學習,連實習場域的挑選,都離不開青少年,不是國中輔導室,就是少年法院,畢業後也如願以償地到青少年領域工作。

    會離開我熱愛的青少年領域,是因為家人對於社工不優的工作條件的擔心,期許我離職專心準備公職,為了滿足家人期待,也為了不讓自己太委屈,因此以同時報考研究所作為條件交換,後來也如願以償地進入台北大學,繼續這種「偏食」的選課傾向,只是不巧,普考增額錄取的通知,就在我唸得開開心心的時候跑來攪局,於是被分發到現在的工作場域—北市家暴中心成保組(撇除少年,其他年紀都服務的一份工作)。

    因此,可以瞭解當我有機會實習,會挑選哪類型的機構了吧?再加上,過去被少年自傳劇感動過,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工作手法,能讓少年不畏懼站在人前,述說自己的生命故事。還有,學校教授在課堂上,對機構的讚譽有加,一定要來朝聖一下的啦!

   

二、實習內容與專業成長:

(一)夜間社團:

1.內容:

    是實習生為主要設計者的團體方案,每週二晚上7:00-8:30,機構提供場地,讓實習生設計各種延時服務,除了幫助少年安排正當的夜間休閒活動,也讓少年有機會接觸並探索學習新事物。前4週社工先提供示範,之後就放手讓3位實習生去負責,這學期進行了好多團體活動,有美食製作、手工品製作、團康活動、模特兒走秀、節慶活動、服務學習等。

2.專業成長:

    我與另兩位實習生各自認領了3週的活動設計與執行。第一次出擊給我很大的打擊,因為辛苦準備了「團康社」,結果當晚來機構的少年就不多,活動時間一到,零星的幾個少年還表示要離開去吃晚餐,當下社工彈性改成「美食社」,我們因此改到夜市牛排攤邊吃邊分享中心德目「珍惜」。那時的我,還沒真正瞭解夜間社團的用意,因此跟社工提議是否可提前宣傳,當天的少年人數就不會這麼少?經由社工說明,讓我瞭解到原來夜間社團是「課後照顧」的延伸,重點不在把大家從家裡找出來,而是對課後總在社區遊蕩的少年,提供一些多樣化的陪伴與學習。經過那次經驗,我學會更彈性開放地看待各種狀況,並盡力去設計即使1人也可進行的活動。機構給實習生的彈性很大,我們要設計怎樣的活動都可以,於是3個個性迥異的實習生就天馬行空地把自己的專長都拿出來與少年分享,一學期下來,不只少年有學習有收穫,我們自己,也從其他實習生身上獲益良多。

 

(二)萬華國中少年麻辣團體:

1.內容:

    這是少年當家的校園團體方案,由少年自行設計隔週想進行之團體活動,社工不做過多干預,只從旁引導並適時提供協助。週數的分配上,原則上是一週與2名少年討論設計,一週進行團體。每週四中午,我們都固定出現在輔導室與少年碰面。實習後期,督導指派我與另一位實習生,負責各帶2次討論與2次團體,讓我們有體驗的機會。

2.專業成長:

    三大社會工作,最不常使用的就是團體工作,總覺得要設計一個8-12次的連貫性團體,且在帶領的過程讓成員感到有收穫並滿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但少年當家團體,解構我對團體的想像,它讓我知道,團體也可以在一開始完全不設定任何團體目標,團體動力自然而然,就會形塑出一個獨特的團體。此外,它也打破我對服務提供的想像,原來帶團體,也不一定是我們設計給少年參加,少年也可是是自己團體的主人,自己設計自己想要的團體,這樣不僅工作人員可以不用在事前絞盡腦汁設計,還能有餘力與少年談心,瞭解其近況,並且還能藉此過程充權少年,真是一舉數得。且誰說團體不能只是純粹玩樂?在玩樂中建立的友好關係,也許在團體中看不到處遇功效,但延伸到外展場域(少年麻辣團體的成員,也常在外展場域中見到)就能發揮。當少年在外展場域,會熱切地跑來找社工聊天,「友好關係」就有機會發展成「助人關係」,就有機會對少年產生影響。

 

(三)外展工作:

1.內容:

    這是我實習中,最辛苦也最有意思的一部分,機構有「中正區外展」和「萬華區外展」,我一開始兩區都跟,但因當時白天還要上班,身體頗吃不消,後來只好捨棄中正區外展,主要以萬華區外展為主。留職停薪後,才又恢復中正區外展。所謂的外展,就是定時定點地將機構服務向外延伸的一種工作型態,在社區中,藉由穩定、長期的陪伴,與少年建立關係,其中亦進行主題式宣導,諸如:藥物濫用、愛滋預防、人際關係、親子關係、正當休閒活動等,提供少年一些正確的知識。

2.專業成長:

1)認識真正的外展工作:

    過去的工作經驗,也偶爾會到公園、撞球場、操場找標的少年談心,瞭解其生活近況,但因為沒有定時定點,所以也不太感受到這個工作手法的特別。等來到中心,實際操練正確的外展工作模式(定時定點且長期的陪伴),才真正看到外展工作的功效。諸如:能更掌握少年的生態、能看到少年最真實的一面、能對危機事件進行立即的處遇、能與少年建立穩定信賴的關係,以利找尋服務的切入點。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某少年選擇中輟時,我們透過外展,才能稍稍與其保持聯繫,他從一開始玩心很重,到最後玩得落魄,這之間社工並沒有強迫他馬上回校,只在過程中不斷提供關懷與安全上的提醒,耐心等待轉變的契機,等少年表達想回校卻沒勇氣踏入,社工就適時推一把,少年果然就回校了。若沒有穩定的陪伴,少年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會不會失速落,有人來得及看見並挽救嗎?

2學會設計動態場域的宣導:

    過去總以為宣導就是要在室內或者固定的場所,透過一些演講、投影片或影片,對一群人產生影響力。所以當社工請我們負責外展的宣導時,還真有點不知該怎麼設計宣導,吆喝少年來聽嗎?但少年不都在打撞球嗎?這樣不是很打擾嗎?後來藉由翻閱檔案,知道外展的宣導都會設計成問卷形式,讓打球暫歇或者沒事的少年,可藉由工作人員的陪同填答問卷,達到該次的宣導效果。當然小禮物的準備也很重要,因為這也能增加他們參與的意願。

 

(四)Playing少年群組會談

1.內容:

    這是實習中最令我大開眼界的一項工作手法,有別於傳統的個案工作模式,機構針對未升學未就業的少年,設計了一個號稱是「喝下午茶」的方案,並運用群組(多對多)會談的方式,與少年在社區中的速食店或飲料店碰面、談心,並進行處遇。

2.專業成長:

    這個工作手法讓我有很多的自我反省,想起自己過去為了約個案會談,總要耗費多少心力、苦口婆心,然後在機構會談室中,又覺得少年彆彆扭扭的,好像又不若在玩樂中,那般侃侃而談。與Playing少年的群組會談,正好解決了我的困境,邀少年喝下午茶這個形式,既吸引少年,又能讓少年自在聊天,社工才有機會切入主題,進行處遇協助。若個案工作的目的,是希望能深入瞭解個案,並提供適時的協助,群組會談不就達成目的了嗎?何必拘泥傳統的個案工作形式?

 

(六)中心酷樂園、食堂時間:

1.內容:

    中心每天下午4點開放到晚上7點,其中5點到630是食堂時間。中心有許多娛樂設備可以供少年盡情玩樂,但是每項設施都有一定的使用規矩。食堂時間一到,必須停機,大家要開始幫忙搬桌椅、拿碗筷,等到一起用完餐、收拾完,才可以繼續玩樂。

2.專業成長:

     玩樂跟吃飯,很容易就被摒除在專業的範疇之外。但我真的不得不說,玩樂一點都不簡單,甚至對我來說,還頗難!對於我這個不會玩線上遊戲、不會玩撲克牌大老二、不會打桌球的人來說,少年的每次邀約,都讓我覺得自己很遜,但所幸我都願意嘗試學習,因此也讓少年有機會當我的小老師(算不算充權少年?)而食堂這方案,是我最喜愛的方案,將在「理論與實務結合」部分再細說。

(八)其他實習內容之專業成長(機構參訪、見習陪同出庭、參與聯繫會報、 參與教育訓練、參與少年自傳劇劇團聚會、領袖專訪等)

    藉由機構參訪,能更深入認識其他少年單位,進而對少年的資源地圖有更廣的認識,未來亦可知道能運籌帷幄的資源在哪裡。見習陪同出庭,讓我看到少年早已學會如何應付司法體系,司法矯治體系不能不做變革,才能跟得上少年的腳步。參與聯繫會報部分,讓我同時認識北市的6個少年服務中心,並在其中的分享,約略嗅到不同中心的組織氛圍與工作模式偏好。參與劇團聚會,讓我看到戲劇治療在這群少年身上產生多大的發酵,讓一群迷途羔羊,也有機會成為服務少年的小志工。專訪領袖,讓我對機構為何會有這麼彈性自由的工作氛圍,有更進一步的瞭解,也讓我看到,決策者在領導機構時的態度與視野。

 

三、實習發現

(一)這裡真的是酷樂園:

    當我第一次踏進中心時,真的對於它的空間設施印象深刻,有廚房、有客廳,牆上海報還寫著,肚子餓了,社工煮飯給你吃,當下真的有一種「家」的感覺。不僅如此,中心內部空間,還準備了許多會吸引少年的娛樂軟硬體,有滿滿一牆的漫畫書,許多時下流行漫畫,都整套地收納在這,絕對可以一本接一本看個夠;還有PSIIWII和電腦,看你是想玩單機、線上遊戲,還是虛擬互動的運動遊戲,通通讓你玩個夠;有空間不大,歌單卻很新的KTV室,3人即可入包廂歡唱;也有大面落地鏡且鋪設木質地板的團體教室,想跑跳、跳舞都行;另外還有爵士鼓、桌球桌,以及豐富的桌遊(撲克牌、樂高積木、UNO牌、眼明手快、諾亞方舟等),想玩什麼都可以,真的很酷!因此中心將場地開放時間,命名為「酷樂園時間」,還真的蠻實至名歸的!

    這麼酷的地方,還有一群很酷的工作團隊。這裡的每個社工,都極具個人特色,不管是溫暖接納路線,還是搞笑犀利路線,每位社工都吸引著不同路線的少年,也滿足少年不同的情感投射。

 

(二)他單位的非自願案主=這裡的自願案主

    雖然曾經做過兩年的少年工作,但由於過去的工作手法,仍是傳統的工作模式,會有定期電話關懷、機構晤談、家訪或校訪等,所以一開始到中心實習,會有點困惑,怎麼很少見到社工坐在位子上與少年講「落落長」的電話,也很少見社工帶少年闢室密談,更沒聽過有社工去哪個少年的家裡與家長工作。所有的處遇,都在少年主動打了通電話來,或直接走進辦公室大聲嚷嚷開始…。

   我想,這跟中心長期看待少年的「正向眼光」有關,以優勢觀點在社區默默紮根多年的中心,早已擁有被少年信賴的好名聲,因此少年已經習慣,甚至喜歡主動來中心,找社工談心、尋求協助。不像過去的工作單位,要耗費極大心力去付出,才有少年肯相信,社工是真的關心他的。

 

四、理論與實務結合

(一)陪伴,是必要的:

    在課堂上,我們學到青少年之所以行事會突然爆衝,與其大腦的前額葉皮質尚未發育完全有關(因此腦傷到此區的人,終其一生都有攻擊傾向),所以青少年會需要成人來當他的前額葉,在他爆衝時,幫他採煞車,讓他不至於闖禍。

    這讓我想到某次見習陪庭後,與少年一同坐捷運回萬華,少年講用一通電話後,整個情緒爆衝,不顧旁人眼光地在捷運站內罵髒話,看起來是氣到會去傷人的程度,與前5分鐘的害羞靦靦完全判若兩人,當時的我,試圖瞭解他爆怒的原因,他怒氣沖沖地表示,「他們唱歌的已經散場,叫他們等一下就不等,是法官開庭拖時間,又不是我!」,當下想說有沒有這麼想唱歌阿?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吧?在害怕他會不耐煩的前提下再問,才知道他誤以為職訓結束當天沒拿到上課補助津貼,之後就拿不到,他邊罵社工邊表示,「他明明知道我很需要這筆錢!」知道來龍去脈後,我跟他說,職訓雖然結束,但那個機構明天依然會營業,再去找社工拿不就好了。少年突然意識到,還有機會拿到錢,剛剛爆衝的情緒,就突然煙消雲散了。

    成人有發育完全的前額葉皮質來幫忙抑制衝動,幫助我們再思考一下是否真的遭遇不公不義,但少年就缺這個煞車機制,因此常常直接反應所有的情緒。這時,成人的陪伴就很重要,若能適時提供不同看事物的角度,就可避免少年把情緒轉化為危及他人或自己的行動。

 

(二)提供再社會化的機會:

    課堂上教導,成功的人多少都具備「勉強自己」的能力,因為人的天性是驅樂避苦,若成長中,沒有成人教導如何自我勉強,我們生來就不會這件事。想想我們從小到大的成長過程中,有多少時候,就是家長在旁耳提面命,我們才不甘不願地去參與做家事?萬華區的家長,很多忙於生計,無暇教會孩子這些事,因此孩子就順應驅樂避苦的天性,長成好逸惡勞的模樣。

    我在中心食堂時間,看到社工多麼有耐心地,再度培養少年具備這些基本生活規矩,譬如:想吃食堂的少年,就要自行搬桌椅、拿碗筷,還要「帶感謝」才可以開動,吃完也得分配清洗工作(諸如:擦桌子、洗鍋碗瓢盆、洗流理台等),而且一定要求他們完成,絕對沒有混水摸魚這件事。就在這個「要求」與「耍賴」一來一回的過程中,少年學會勉強自己做一些不喜歡做但應該做的事,久了,也體會付出的辛苦,學會由衷的感謝。

    研究指出,懂得延宕滿足的人,才容易成功;反之,不具備延宕滿足能力的人,就容易趨向犯罪。因此,這些生活常規培養,不就與處遇息息相關嗎?許多萬華區的家長,常以「沒時間管」當理由,久了就真的「管不動」。所謂的「管」,不是多嚴厲的管教,也不是多專業的技巧,其實就只是日常生活裡的這些小約束。酷樂園時間,常聽到社工叮嚀少年做完功課,才可以玩設施,「小勉強,換取大快樂」是多麼划算的交易,但這過程,不就教導少年要對自己負責,並延宕滿足嗎?。

(三)一個人的價值高於全世界:

    莫頓的古典緊張理論告訴我們,每個人都有著與大家相同的大目標(例如:想變有錢、想成功),但每個人因為所掌握的資源不一樣,有的人可以像搭直達車一樣,一路平步青雲;有的人,則像苦旦一樣不斷受挫,久了就開始緊張、焦慮,然後就冒出「投機取巧達陣也行」的想法,犯罪就是這樣產生。

    我覺得這也許可以解釋萬華的犯罪問題,因為台北的競爭很激烈,萬華的孩子常因為家長的經濟能力有限,而陷入這種競爭上的緊張感,嚐膩失敗的滋味後,自然而然就容易殺出另一條血路,也許這在旁人眼中是條犯罪的不歸路,但盾入幫派與毒品的懷抱,不僅可短暫地逃離這些壓力,還可賺取生活費,也難怪有playing少年會說,「反正紀錄也消不掉,我要立志做老大。」

    而看重一個人的價值大於全世界,就在消弭這種焦慮挫敗感,機構的服務氛圍,在在都是看重少年的能力與價值,也在許多方案(自傳劇、小志工服務方案、少年麻辣團體、少年當家食堂)中試圖去充權少年,讓少年有能量去抵抗大環境來的壓力。

 

五、對機構的建議:

(一)親子關係處遇的可能性:

    在實習中,比較少看到家訪或與家長工作的部分,雖然理解中心的想法,也認同少年已是獨立可對話的個體,與少年工作就能開啟許多不同可能性,不一定非得針對那個「扶不起」的家長或「爛到根部」的家庭進行分析與處遇,才能協助少年。

    但也許是因為目前的工作角色使然,讓我看到親屬關係惡劣,對個體影響的層面何其之大,也看到修復關係的重要性,很多的社會問題,就來自這些撕裂與決裂。少年痛恨父母,長大後,有的以暴力回報父母,有的以不聞不問來回報父母,老年父母因此面臨虐待、疏忽與遺棄的議題,然後國家要耗費多少資源去協調子女出面負擔扶養義務、要花多少訴訟資源去協助子女反打免除扶養義務訴訟、要花多少時間去處理成年子女毆父母家暴案、要花多少金錢去照料那些乏人問津的老人遺棄個案直到終老?有許多的修復工作,不在問題剛開始惡化的時候,去進行修補,到後端,就是補不完的破網。

 

(二)三餐按時吃且早歸早睡之可能性:

    機構的社工,為了少年,總是三餐不定時,晚歸又晚睡。沒有身歷其境,我會大聲高歌頌揚這些無私的付出,但因為身歷其境,我真的覺得身體會被搞壞,所以建議機構要常常提醒社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的道理,且早歸早睡也是給予少年很好的身教示範,不是嗎?

 

六、總結:心得感想

    在西區少年服務中心實習的日子,讓我找回助人工作的「彈性」,也讓我能重新以正向眼光去看待每件事,畢竟服務的對象是這麼的與眾不同又充滿可能性,工作手法又怎能死板板一層不變呢?

    有人問我,萬華的少年會不會很兇狠?我楞了一下,想不到有誰的臉孔兇狠了?在我眼中,這裡的每個少年都有「純真、善良」的本質,只是萬華這個地方太複雜了,所以要在這邊生存,就得長出一些生存能力,其實,我反而特別心疼這裡的「孩子」。

    如果能夠重來,我希望自己能更全心全力地陪伴這些孩子,而不是這學期的表現。我從沒跟任何一位少年提起,自己是家暴中心社工,白天必須上班這類的事,常常下班後,趕著來實習,實習結束,又得趕回家儲備體力,面對隔天的緊湊工作,那段身心俱疲的日子,讓我的實習常常力不從心,我會叫錯少年的名字,也會忘記拔督導的機車鑰匙,也會在督導問我們想法時,腦中呈現一片空白,用這樣的狀態,在自己熱愛的領域再度現身,真是讓我既自責又自我懷疑阿!

    這也讓我深深體會到,助人工作者,也要在自己能力狀態OK的狀態下,才有能力真正陪伴並協助到我們的服務對象。我很感謝西少團隊的包容,讓我的實習時數,能延到留職停薪後再密集補完。也感謝西少團隊,以正向的眼光看待少年同時,也能以正向的眼光,看待實習生,當我擔心自己的實習表現,擔心得半死的時候,督導只在意我還有什麼想學的?機構還能再提供什麼?原來,機構並沒有要實習生一定要成為哪種模樣的實習生,所有的要求,到最後都回到「對自己負責」。

    感謝西少每一位與我互動過的少年,他們都是我的小老師,是他們讓我知道,我不懂的事情還真多,他們教給我的事情還真不少!最後要說,這次實習,讓我有機會對青少年的世界進行update,真的獲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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