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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市西區少年服務中心,是臺北市第一家少年服務中心,於民國86年(1996年)成立至今,已經有22個年頭,主要服務萬華區與中正區12-18歲的青少年,中心相關訊息,隨時在部落格更新,有任何問題可電話連絡: 02-23030168傳真:02-23037671 中心地址 臺北市萬華區東園街19號1樓 中心信箱:whysocool1996@gmail.com @西少愛你喔!!@

    「扣…扣...扣,侯子出來….侯子出來」,「妳沒說請喔」……「侯子….”請”出來」,與阿魯相處的一年多以來,這樣的對話反覆在我與阿魯之間所交錯的人生際遇當中…..

 

     一開始阿魯是因為中輟、再加上喜歡在外面坐公車遊蕩,一整天都在公車上度過,單親的爸爸受不了,希望有個單位可以安置他,在歷經學校及少輔會之後,阿魯的爸爸轉而來到少年中心求助,由同事開案服務,在一開始接觸到阿魯的時候,知道他喜歡坐公車,因此和他多是討論與公車相關的話題,在某一天,工作人員為了瞭解他都在公車上的生活是如何,因此便在中心開始扮演搭公車的戲碼,由同事們分別扮演司機、乘客,而阿魯就很開心地指導大家如何按鈴、公車上有什麼設備、他都在做什麼、和公車司機聊什麼話題等,演了一齣「阿魯在公車上的一天」,也正因此接納與融入阿魯的興趣,所以阿魯開始把來中心活動安排到他每天的行程之一。

在幾次相處下來,阿魯慢慢與我建立很好的關係,阿魯喜歡黏著我、或是跟我說一些小秘密,所以身為主責社工的同事希望我能與他合作共同協助案主復學的部分,因此同事負責聯繫及陪伴,而我則扮演鼓勵的角色,鼓勵阿魯回學校復學,第一天,被阿魯放鴿子….又過了好幾天,跟阿魯詳談及做約定之後,阿魯終於願意回到學校,順利辦好復學,但是隔天,學校又來電說阿魯又沒來了、跑掉了。在這一來一往的過程中,發現「復學」並不是阿魯現階段的需求,因此同事與我又重新回頭評估目前的處遇計畫,再加上在陪伴阿魯的過程中他談到了過去那一段不愉快的經驗……

 

 

    阿魯從小時候就是和阿公、阿嬤及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因為小時候的阿魯很不聽話、在小三的時候就會蹺家,所以媽媽對他的管教非常嚴厲,且經常會打他、甚至失控的時候是把他吊起來打、或是讓他在大中午的時候、光著腳丫,把他關在外面不讓他進到家裡來,這也造就了阿魯在外面遊蕩的習慣、也因此認識了許多外面的社會人士。之後因為阿魯的管教問題,所以阿魯的爸爸和阿魯的媽媽吵架、之後就選擇跟阿魯的媽媽離婚,獨自帶著阿魯回到萬華來。阿魯回到萬華之後因為還是習慣三重那邊的生活,所以還是會坐公車往來三重,有時候也會回媽媽家,但是即使媽媽在家,卻從來沒有下來看過他一眼、或是跟他說說話。問阿魯他會想媽媽嗎?他認真地想一想回答說:「不會」,因為媽媽對他不好、會打他,所以他不喜歡媽媽、也不會想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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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人的眼光,小小娃生養在一個富裕的家庭。母親在五分埔擁有服飾店,同時又在中國大陸佈局,建置了服裝工廠,可以說是位標準的女強人;原來小小娃理應擁有幸福而完整的家庭,卻在她國小五年級那年破碎了。父母的離婚在小小娃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一道不可抹滅的傷痕!緊接著,母親強烈的事業心,更加使得這道傷痕加劇,小小娃的生活中,僅有一位菲傭陪伴,儘管物質生活不虞匱乏,然而小小娃卻失去了溫暖的親情陪伴,於是乎,國中開始,她開始不喜歡回家。

 

  不回家的日子,小小娃開始由朋友處獲取歸屬感,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小小娃所結交的朋友,以及所從事的活動,都是標準的不良少年們所做的事!小小娃不是不了解,但她似乎以這種自我放逐的方式去抗議她的父母。

 

  小小娃的父母為了改善小小娃的情況,因此決定將小小娃帶到大陸就近管教。小小娃在中正機場與父親發生衝突,便自行坐車離開,小小娃選擇了 向學校 老師求援,學校老師因不知如何處理,因此通知了社工人員前來處理,那就是我與小小娃相識的緣由。

 

  當我抵達學校時,小小娃正受到訓導主任的訓斥,小小娃的服裝儀容正受到嚴厲的指責;我的出現,使訓導主任的焦點轉為必須有安置機構才能放小小娃離開學校;訓導主任基於學校的責任立場而非常堅持。我開始困惑於學校的立場究為擔心被牽連又或是真的站在關心學生的立場。幾經折衝,我費盡了唇舌,使學校了解安置並非立刻就可以執行,並且在我的堅持下,才領著小小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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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的一個午后,一位無助的母親帶著藍蝶前來中心求助,母親憂心仲仲地道出她對藍蝶的懷疑,除了日常生活中的許多異常行為舉止外,她認為藍蝶是位同性戀者。整個面談過程中,藍蝶則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不發一語。

  

  母親的懷疑,同樣地也為我們中心帶來了不小的震憾!!這是中心第一次面對可能的同性戀個案。 在與個案的接觸過程中,我觀察到藍蝶其實是個健談而樂於分享的孩子,只要你默默地傾聽,藍蝶會告訴你許許多多有關他的興趣、他的內心感受、他對家庭的觀感等等,最後他告知了我他確實是個同性戀者。

 

  我知道我取得了藍蝶的信任!因為他願意讓我更深入他的內心世界。於是我們有了更多關於同性戀的討論。藍蝶非常驚訝,為何我沒有去否定他的性向?只是一再地提醒他,必須懂得保護自己,尤其在可能進行同性戀性交行為時。從那以後,藍蝶偶或與我討論愛與性的話題,藍蝶開始困惑於既有的同性關係中,性與愛的成份與比重,我相信,藍蝶終會找到自己的答案,而他也將更懂得保護自己。

 

  藍蝶,最後成為了中心舉辦活動的忠誠參與者,在活動的參與過程中,藍蝶找回了自信,也使其糟糕的人際關係,在中心找到了情感的支持基礎。最重要的,藍蝶開始正視自己的同性戀者身份,他開始學習在眾人的異樣眼光中,勇敢地活出自己。

  目前唯一令我感到的憂心的是藍蝶父親的態度!藍蝶的家庭關係仍然因著父親不能諒解他的同性戀身份而處於非常緊張的狀態,甚至其父也對中心充滿著不諒解!藍蝶與中心的接觸已近五年,但是我們仍然不能改變藍蝶的同性戀的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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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海

 

一直很想提筆寫信給你,不知是自己沒有勇氣面對,還是有太多的感觸不知如何訴說,自從我上次寫信給你這一隔就是三年了…。這三年來,我沒有一刻不想念你,偶爾也會跟別人談起你,說說你的故事,談談我們之間的交會與來往,每說一次對我而言就是一次的治療過程…。畢竟,你在我的生命/我的青少年社工生涯中,佔了一個獨特的位置,我多麼希望你能夠收到這份想念…

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瘦小的身軀透露岀幾分的楚楚可憐,跟你講過話以後感覺又完全不同,這個瘦弱的小男孩不簡單喔!還有那麼一點尖嘴猴腮(請原諒我用這樣的形容詞),是因為你真的很會說話,又有禮貌,妙語如珠讓人猜不透骨子裡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越認識你越發現你的本領不少,逃家的時候可以讓計程車司機相信你和鄰居小朋友是可憐的兄弟姊妹,免費送你們到要去的地方不說,還掏出錢來給你們吃飯。偶爾偷點小東西也是你的看家本領,畢竟要在街頭上討生活並不容易,訓練好口才,以備不時之需。我在猜對你而言,人生本來就是真真假假的過程,又何必太過在意是不是說了實話呢?不喜歡讀書的你,選擇離開學校、離開圍牆的生活,學校裡面大部分的師長不了解你,也不能體會你的心情,只覺得你是無藥可救的壞孩子。當我們很多人在為你爭取畢業證書失敗以後,輔導主任哭了,因為她看見你的努力與改變。我們也哭了,生氣為什麼還是有人看不見這麼棒又讓我們感到驕傲的你。你不但自己可以努力出席每一天的課程,還在鄰居小朋友翹家時努力把他們勸回,甚至讓同為中輟的同學展開笑容,看見自己的好。我真的為那些看不到這些的人感到萬分的遺憾。

家對你而言,也有太多的愛恨情仇,與爸爸的關係像是地雷—他常說老了後只能靠姊姊,你是靠不住的;當姊姊離家後,他反過來說以後只能靠你了,不知你做何感想?但,我聽出了你在陳述這件事情的無奈。曾經在小學時被安置到育幼院的你也不太能明白為什麼爸媽要回越南把你一個人留在台灣的育幼院裡。那個常欺負你、打你的哥哥,對你做了很多不堪的事,也許你還是愛他的,至少在離開前你還想著要為他做些事情。相依為命的姊姊,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她選擇早你一步離開了這個家,去追尋自己的一片天(!我用了你的話來說)。最讓你難以割捨的媽媽,因為他的國語不好,你的越南語有限,有很多話你想跟她說,也許也難以表達吧!我記得你還曾好幾次請我用英文幫你跟媽媽說你想說的話,印象最深的是那次,你請我跟媽媽說你想要當女生,媽媽說她和爸爸有發現你是"同性戀"覺得很苦惱,因為這是不對的。其實,你我都知道你不是,你是真的想當個女生。我不確定媽媽是否都了解你的意思,她對你做了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情,但因為你愛她,所以你不知道要怎麼拒絕,當你好不容易告訴我時,我也覺得好心酸,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幫助你。在你離開後,媽媽抱著我痛哭,問我:你為甚麼要走?我也只能緊抱著她一起大哭,這個問題太複雜,即使是如此親密的愛與牽掛(當然,我知道這當中伴隨著傷害)也不能綁住你真正想要飛離與解脫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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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本中心外展工作的經驗,街頭遊蕩青少年有經常成群結黨

的習性,過去外展社工員曾成功介入一些街頭小群組,運用團

體工作方法以及充分掌握團體動力,針對群組青少年需求提供

處遇。結合本中心外展工作隊志工的力量,認輔街頭群組,以

靈活運用社會資源的方法,帶領這群少年激發共同成長的意

願,也針對群組內需要危機處遇的個案,輔以個案及家庭社會

工作服務。本年度於每週三、四中午至學校進行麻辣學堂—同

儕輔導團體活動,針對外展接觸潛在中()輟或可能在國中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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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 見 深 處 追

尋覓---尋覓青少年的聚集地與出沒地

建立---與青少年建立關係,發現潛在案主

深入---深入了解青少年的需求,透過方案及活動提供服務

處遇---開案處遇,利用個案管理的方式提供專業服務

追蹤---後續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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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尋找並發掘需要介入服務的青少年。

2. 透過第一線的接觸了解青少年需要,並發掘青少年問題的癥結,使外展社工員能成為青少年發聲的管道。

3. 預防青少年問題的發生或繼續擴大。

4. 宣導青少年福利資源,並教導街頭少年如何使用福利資源。

5. 針對外展接觸青少年的需求提供適切的資源與處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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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外展工作是由社工員主動到青少年經常流連聚集的公共場所(例如,撞球場、網咖、公園、漫畫店、街頭、遊樂中心等),與青少年接觸並建立關係、與他們在一起感受他們的感受,以找出青少年問題的癥結,並將社會資源透過社工員的主動出擊帶給我們所服務的對象。在工作方法上,外展服務是結合了個案、團體、社區工作等方法,根據青少年所遭遇的問題,進行積極主動的處遇,針對這群社區內潛在案主群提供福利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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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外展工作與街頭少年...by 蔡蔡


剛開始我個人非常喜歡外展工作的方式與特色,因為要將工作場合拉到外面,每天要去一些少年出沒的場所陪伴少年,從事外展工作還需有趕衝、不怕生、臉皮要厚的特質,一到少年聚集的場所,就得馬上與少年搭訕,有點類似推銷員的工作,需要很大勇氣與耐心去找可服務的對象(少年)。


在與社區少年接觸中,你必須使出自己的拿手功夫,使勁各式各樣的花招與少年搭訕,尚未做外展工作之前,我壓根也沒想過自己會在街頭到處與人搭訕,也不會去注意到街頭上來來往往的少年,但是開始做外展工作後,自己不但練就一身搭訕少年的技巧外,還有觀察力也變敏銳了,有時候假日去逛街也會特別去注意一些逛街的青少年朋友,總覺得自己好像中毒了外展的毒太深。


我自己對於外展工作的方式非常喜歡,由於一些高危險群的少年或是標的少年,並不會認為自己有問題,更不會主動到少年服務中心求助,在就學的少年在學校不可能去輔導室找老師並提出自己的困擾,而一些中輟、逃家、未升學未就業的少年更不會有人去管他們,這些被疏忽的邊緣少年,唯有透過外展社工員主動出擊到社區與他們接觸,才會受到他人的關懷與了解,故外展社工是社區高危險群、邊緣少年的重要他人,在少年身邊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


在街頭工作這些年,經常在社區的撞球場出沒,漸漸與社區店家以及少年建立蠻好的關係,所謂”日久生情”,由於社工員長時間投入,陪伴與關懷少年,漸漸成為社區的一份子,成為少年的朋友,自己對於社區也有了特殊的感情,可以自由自在待在社區裡,這樣的感覺其實很特別。


我自己怎麼看待這群少年,一開始對於這些標的少年有些恐懼感,少年外表如吃檳榔、抽煙、眼神凶惡、刺青、染髮、滿口三字經等特質與行為,都讓自己感到些許害怕,不知道怎麼跟這些少年接觸,又害怕自己說錯話得罪他們,每次去撞球場都感到不大自在與不知所措,只是與少年接觸幾次後,慢慢發現他們不是自己想像中那麼壞、那麼恐怖,就跟一般少年一樣。大部分的標的少年,只要自己帶的一顆誠摯的心,不批評、不判斷、不用異樣眼光看待、不用問題角度看待,學習用正向角度對待少年,相信少年會感到到你的關心,在這樣相處過程也很快可以建立關係,進而了解少年的需求以及問題。


我的同學、朋友都認為少年是叛逆的、很難接觸的一群人,他們不敢碰觸少年這個族群,但是我卻喜歡少年這個族群,他們不是兒童也不是成人,介於這兩者之間的尷尬角色,加上青春期的種種特色,讓大多數的人對少年有很大偏見,其實只要大家用心與他們在一起,相信你也會發現與感受到青少年朋友有他們可愛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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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中的社工員...by 蔡蔡

在社區從事外展工作六年多了,幾乎認識大部分的標的、高危險群的少年,每次去撞球場遇到少年,社工員都主動與每位少年詢問生活近況,例如”最近有沒有去學校上課?”、”與女友關係好嗎?”、”還有去搖頭嗎?”、”最近都在做什麼?”等等,有時少年會很不耐煩的說:”問這麼多幹麻,每次來就問東問西,真的很煩耶”、”你又不是調查局或警察,又不是在辦案,幹麻問這麼多問題”,雖然少年唸歸唸,但是還是會不耐煩的回答社工員的問話,因為他知道社工員只關心他的事情,還有當他告訴社工員一些私人事情時,社工員不會像老師或家長那樣大驚小怪或將他說的事情在傳出去,少年相信社工員會保密他說的事情。

有些少年在生活中或學校中遇到一些狀況或困擾,會主動找社工員幫忙,他們知道社工員會幫助他們,少年清楚即使社工員無法解決他的問題,但是社工員會傾聽他們心理的想法與感受,在分享過程中也會適度提供一些不同建議,社工員在少年心中是另一個重要的朋友,與他們的朋友與同儕是不一樣的朋友,當他們有需要的時候,隨時可找社工員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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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展工作的價值在哪...by 蔡蔡

常常有人質疑外展到底在做什麼?每天去社區撞球場與少年聊天、打屁,請少年打球或是喝飲料,這工作看起來好像都在玩,店家的老闆語重心長的說:你們做這麼久也沒有看到他們問題有所改變,所以他們這些壞小孩無藥可救了。少。撞球場店長說:你們這工作真好,每次來就跟少年聊天,找少年出去玩,這樣工作真的不錯喔!你們中心還有缺人嗎?或許很多人會不斷挑戰社工員,且不清楚外展工作到底在做什麼?之前中心社工都比較認真在工作,較少整理外展工作成效,也造成許多質疑外展工作成效的聲音,這也促使中心開始整理工作經驗,讓更多人知道外展工作的內容。


一位混過的少年,曾經很感性的告知社工員,他覺得少年中心社工員是非常懂他們的大人,且很用心陪伴他們,很多周遭大人都放棄他,覺得他無藥可救,但社工員始終陪伴在他旁邊,他覺得社工員懂他們,還可以幫他們說話,如果有人質疑社工員到底在外展做了什麼?為何少年問題都沒有改變時,他很大聲的說”那叫這些人自己來做看看,叫他們來跟他們接觸阿…..,少年說到這裡,社工員深深感動,且知道少年了解社工員在做什麼,也讓社工員更加篤定外展工作的重要性,唯有真的長時間投入此工作,真心陪伴與關懷少年,才會知道這個工作的價值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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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青少年自傳劇場計畫 透過平時的敘事團體、寒暑假的戲劇營、戲劇營之後的公演、舉辦成長工作坊的形式,協助青少年整理自己的生命經驗,並能將自己的自傳劇與他人分享。幫助青少年發展他們的主體性,亦能整理自己成長經驗中的地方性知識,透過演出做表達也達到與社會大眾對話,擺脫受助者角色能夠幫青少年充權的方案。本年度預計於暑假期間招收劇團二班的成員,原本劇團老成員轉為協助輔導的角色,並會自辦一場自傳劇公演,同時,接受其他單位邀請進行不定期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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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少年服務中心的故事 part1 by 世芊

掉入回憶的流裡…這一切是這樣開始的~

時光回到1996年,當我還在善牧的德莉中途之家工作的時候,我就聽說了善牧想要去承接一個台北市政府委託的青少年外展中心,內心對這個中心十分嚮往,但因為當時的目標是要準備出國唸書,當一直等不到入學許可的那段時間,我心裡在想若真的沒申請上學校,就請調去那個即將成立的外展中心好了。事並沒有就這樣成了,兩年後,我才第一次踏進萬華少年服務中心的大門。

我為什麼會對這個外展中心有興趣呢?這要回推到1995年,我有機會去菲律賓參加一個天主教亞洲主教團平信徒委員會和天主教兒童局合辦的「關懷危機兒童研討會」,當時有機會到菲律賓的一些機構去參觀,關心所謂街頭遊童(street children)的問題,印象很深的是,我們去做生活體驗,跟服務街童的機構社工一起去看一些孩子甚至他們的家庭,在街上討生活的狀況,有些家庭就真的在街上搭起了他們簡易的臨時住處,機構除了外展去街頭,跟這些遊童做朋友,提供他們街頭教育(street education),也有一個二十四小時開放的drop-in center,提供緊急安置與庇護。

當然這些遊童裡也有青少年,按照國際的規定十八歲以下都是兒童。有一個小女孩,她那雙清澈迷人會說話的大眼睛,至今都還能清晰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這雙明亮的眼睛開啟了我對外展工作的想望。當時,她讓我牽著她、抱著她,跟她一起玩,直到我們要離開時還依依不捨的道別。

從菲律賓回來後,我仍在少女中途之家做安置社工,閒暇時間,就開始了我的外展生涯。我和另外兩、三位夥伴(一位是天主教社會發展委員會—現明愛會的工作人員、一位是天主教福利會的夥伴、善牧的陳修女和我),開始不定期在夜間到西門町去做觀察,看看青少年會在哪裡,當時,我們也到過華西街、環河南路一帶觀察紅燈戶,還沒被禁的公娼,日後,來萬華上班以後,我才發現這個地方是我在做街頭體驗觀察時來過的地方。

1996年7月,還沒離職前,我有機會去了一趟香港,不會廣東話的我,單槍匹馬跟協青會的外展隊一起去進行深宵外展,晚上十一點到位於油麻地的辦公室集合,接著坐車到尖沙嘴天星碼頭、附近麥當勞等地展開尋找深夜不回家少年的工作,有些孩子有意願的就先在社工員的護送下回到機構辦公室去借住一晚,我們的工作一直到凌晨,看著天漸漸亮起來,護送最後一批孩子回到他們位於青衣的家。

這些經驗開啟了我後來對外展工作的熱情,去美國唸書時,我曾試圖希望可以去提供外展服務的機構實習,很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但我兩次的實習都跟社區的服務有點相關,我也有機會去到美國很多不同的家庭進行訪視,現在想想在美國費城某些社區還真的跟萬華有幾分相似,housing project的住宅跟平宅的感覺有點類似,當你進入時,同樣有光著上身的阿伯用奇怪的眼光注視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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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少年服務中心的故事 part2 by 世芊

我所知道最初的萬華少年服務中心

善牧為什麼想經營萬華這樣的少年服務中心?就我所 知,過去我們有一個單位稱做外展,他們的工作是去觀 護所帶活動,也追蹤一些岀所的少女,在追蹤的過程中 發現,我們真的很需要一個空間讓少女們可以來,並有 歸屬的地方,像中央大樓那種辦公室的場所,是很難讓 青少年產生歸屬,並很渴望可以去的,除了“人”以 外,應該要有一些其他的硬體設備與空間,讓我們服務 的青少年可以停留並喜歡去,在那邊可以感覺到輕鬆自 在的地方。

當社會局有這個公設民營少年中心想法時, 主動與善牧聯繫,因為善牧是國際性組織,在國外也有 一些外展的經驗,所以期待善牧能夠去投標。當時成立 的規劃是否希望在各個行政區都成立或是有分區的考 量,目前已不可考,但當時我的前輩們在做機構介紹時 都會說,社會局有意在各區都成立少年中心,首先選擇 了青少年問題比較嚴重,需求比較多的萬華區。基金會 得知萬華少年中心招標的案子,就開始寫計畫書準備投 標,撰寫人是蔡怡佳(後來中心第二任主任宏信的太 太),第一份投標的計畫中主要服務對象是鎖定在少女, 經營理念是以社區為基礎,以他們(青少年)為中心。

基金會提出了幾個有趣的問題:怎樣的社區條件使得這樣 的青少年問題成為可能?這個社區用怎樣的土壤來孕育 他的青少年?青少年在這個社區的位置在哪裡?他們如 何理解自己的過去和現在,以及能到怎樣的未來?

當時的計畫目標為:

1.以外展服務方式,主動提供行為偏 差、翹課、翹家,在外流浪之少女適時輔導及相關之服 務措施,以減少接觸及誘發犯罪的可能,預防少女誤入 歧途。

2.與學校合作,照顧目前教育體制下適應不良以 至於逃學之女學生,提供以個案為主體之教育與輔導計 畫。

3.防治離開少年觀護所及婦職所的少女再度犯罪, 提供所需的輔導及相關服務措施。4.以萬華為據點,集 合相關資源,建立區域性少年問題防治服務網絡。5.協 助少女重建與家庭、社區的關係。後來,在投標的過程 中有另外兩三家投標單位的競爭(分別是導航基金會、青 友中心、勵馨基金會)。最後,由善牧得標,也開始了我 們這十年的故事。

一開始,聽說中心是暫時在莒光路租了一個三十坪大的 辦公室,找到五位工作人員就開始少年中心的工作,接 續之前善牧外展單位的工作,持續進觀護所去帶領團體 與課程,也開始在萬華區進行外展的初探,甚至也安排 工作人員去香港的外展機構參訪與學習,並已經開發岀 東園街老地方和慕客兩個外展據點,同時,還有去學校 認輔學生,並也在著手新的場地的空間規劃與中心開幕 等等活動(中心Logo設計比賽等)。

第一年,工作人員的 折損率很高,從資料中顯示,到第二年除了主任和另外 一位跟善牧淵源比較深的工作人員以外都紛紛離職,開 創性的工作不容易,後來我也親眼見識到其他新成立的 少年中心頭兩年人事的變動。

第二年(86年)開始,中心 搬入梧州街現址,中心的工作正式分成三組:外展組、 中心組與學校組,三組的工作人員各司其職,彼此的工 作都很獨立,偶爾會一起辦理中心較大型的活動。中心 開放時間是從下午一點到晚上九點,週三到週日,所以 中心組的工作人員和其他工作同仁的上班時間不相同, 他們的工作內容以在中心值班,陪伴來中心活動的會 員,並舉辦會員的活動,如:社團、慶生會等,也會針 對會員中有特別需要的少年開案進行個案工作。

學校組 的工作主要是接受學校轉介追蹤認輔的學生,也會去學 校進行團體工作。外展組就開始在社區內進行景觀勘 查、據點外展、西門町的宣導諮詢、也會接受少年隊夜 間勸導名單的追蹤諮詢(這部份工作跟少輔組有很大的重 疊)。

87年2月,由當時學校組負責的社工員規劃了一個 多元性向發展方案(善牧學園的前身),讓中心接觸會 員、外展少年、學校追蹤個案當中的中輟生都能來參與 的一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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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少年服務中心的故事 part3 by 世芊

我與萬華少年服務中心的磨合

87年7月我剛從美國回來,就被執行長湯修女找去見面,要談工作的事情,其實原本並沒有打算一定要回到善牧工作,也想試試除了青少年以外的領域。但在修女柔情的攻勢下,她很希望我能到萬華工作,這個地方對我而言是一個吸引,但事隔兩年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也不清楚這邊的工作內容跟我當初想的是否一樣?跟修女談完後,她希望我去萬華看看,看看環境再決定,我就這樣走上一條陌生的街道,也不知道未來的九年我會一直來回在這條街道上,從原本的陌生到熟悉,從熟悉到習以為常。<

初次進入萬華少年服務中心的感覺,這是一個特別的地方,因為是暑假,中心很熱鬧,有好多人,歡笑聲不斷,像是一個可以包容很多青少年需要的活動空間,實習生、工作人員跟青少年玩成一片,有人在打撞球、有人看漫畫、下棋、聊天,很和樂,也很有活力。我想這會是一個不錯的工作環境,中心沒有修女(跟我之前在善牧工作的經驗不同),主管是社工背景的非出家人,不知將來會擦岀什麼樣的火花,但這個第一印象讓我產生想來這裡工作的動機。

剛開始工作時,我不太清楚自己能做什麼,修女希望給我一個“督導”之類的職稱,但我只不過在善牧工作過快兩年,以一個門外漢的身分(非社工相關背景出身),剛去唸完社工碩士回來,照青少年的說法:「嫩啊!」當個實習督導已經免強了,不管修女要給什麼職稱,我都要從頭學起。我也發現同事們對我也有一些不同的期待。很多人期待從我這邊獲得什麼樣的“督導”,而我自己也很需要督導,加上離開台灣兩年,很多文化與社福系統都要重新適應。我只能邊走邊摸索找尋自己的定位,跟我同期進入的還有一個非社工相關背景的同事,她是一位教友。(註:當時的環境跟現在真的很不一樣,聘用的工作人員不一定要是相關背景畢業的,只要你有心都可以來試試看。也看到整個社工環境在這幾年來快速的變遷。

(暑假因為還有多元性向發展班在持續運作著,我的工作就是什麼都跟著做一些,在中心陪會員一起活動、去多元性向發展班的學生家做家訪,偶爾跟著一起上些課程,跟外展組的實習生一起去景觀勘察,負責外展工作的社工員在七月底離職,我是七月二十四日到職的,我剛開始上班的那幾天,這位工作人員都在放假,所以我只跟她一起在辦公室一、兩天,她也沒有跟我做什麼工作上的交接。偶爾修女也會派我去做一些跟這個中心沒有直接相關的工作。就這樣,過完了暑假,到九月,負責多元性向發展班的同事(原本是中心組的),因為負責學校組的同仁離職調過來暫代工作,撐過一個暑假後決定要離職,執行長請她先去放長假(放完長假後她就轉調別的單位,沒有再回來工作)。

多元性向發展班的工作仍需繼續下去,中心開始積極找人,這時原本有一個僑生(馬來西亞籍)因為評鑑時被發現是外勞而暫停工作等待工作證核發,也回到中心來工作,中心人事大致底定。經過分配後,人力配置方面有兩位男生做中心組工作,上班時間跟其他人有些不同,週二到週日,每天晚上舉辦團體由每位工作人員分配帶領(打破分組),多元性向發展班的工作由一個新聘用社工背景方案負責人和一位非社工背景同仁擔任導師,其他工作人員一起幫忙做中輟生的拜訪,班級學生的個案管理與部份課程的帶領。當時還有一個很好的福利,就是工作人員的督導與成長團體,執行長請了當時還在師大心理諮商與輔導博士班唸書的張莉莉老師來帶領我們。每週二下午進行員工的團體,老師帶領我們進行家庭重塑。

也是因為這個團體的進行,我們彼此之間迅速的熟悉,了解每個人成長的家庭對我們的影響,也透過一些心理演劇來進行工作人員本身創傷的治療。當時中心也鼓勵工作人員針對自己的興趣去發展團體,並鼓勵工作人員自己去帶領團體寫方案,並從中學習。我當時因為自己有興趣也受到督導老師的鼓勵,就開始自己搞一個戲劇小團體,並有機會跟著去督導老師帶的心理劇團體擔任協同領導者並觀察學習。那時因為大部份心力都投注在多元性向發展班和中心的經營,外展工作有些停擺,社會局還因此提出請我們要做外展工作的要求(現在想想還真是好事,當時局裡面是很重視外展的)。

因為局裡提出的要求,淑芬主任告訴我,按照目前的人力分配,我和她是屬於外展組的,我們兩個要開始做外展。雖然一開始吸引我進入這份工作的是外展,但感覺一切像是要從頭開始。我曾聽同事說過,第一年為什麼人會折損的那麼快,是因為去做外展的工作人員為了很融入外展情境,又要跟外展少年打成一片,所以在穿著打扮上都改變了,而且經常要工作到很晚,跟青少年混在一起,漸漸的迷失了自己。

另一方面,也聽之前工作人員在做簡介時說,外展工作比較難看到成效,所以很多社工員去泡沫紅茶店跟青少年喝茶、聊天,但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所以沒什麼成就感,也交不出什麼具體的成績來。我唯一能學習外展的方法就是透過閱讀前人的紀錄與計畫書了,我發現之前的社工員有把外展的流程與計畫做出來,也有認真做社區的景觀勘查工作,每一里都有做里長問卷,從這些資料中我對萬華這邊的外展工作有了基本的輪廓。中心組的同事光宇也經常會口傳一些當時外展工作的情況,後來也會熱心帶我去中心附近逛逛(所謂景觀勘查),經過多元性向發展班學生的家訪與課外生活的陪伴,我也對萬華社區比較認識與熟悉了。

接下來的挑戰,也是我從前人那邊聽來的,好的工作夥伴很重要,要找到能夠一起工作的夥伴一起打拼。87年底,中心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一天半夜,中心被侵入,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時候,因為當時通常都是我第一個到辦公室,很多多元性向發展班的小朋友都以為我是負責開門的,那天有一個少年(中心會員)坐在門外,他說他來的時候中心就是這樣了,中心門是開的,玻璃門被打破,進到中心後,放在走廊上的電腦都被摔在地上,漫畫區的書櫃也被翻倒,最誇張的是大理石做成的撞球桌被摔成四半倒在地上,真是怵目驚心,以前曾聽來參觀的人說,聽別的國外機構分享過,青少年會破壞中心場地,中心過去也曾發生過,有青少年在中心打架,拿撞球桿將天花板的石綿板戳破,有小東西遭竊等,但這個情況還是首次見到,我們猜想一定是青少年所為,因為前一天,多元性向發展班一個學生在中心鬧事,因為用藥後神志不清,拿椅子要丟老師,又對工作人員作勢揮拳,經工作人員勸阻後無效,當天中心內僅剩下女性工作人員在,所以主任決定請管區警察來協助請這位少年先行回家。

少年被警察送回家後,過半小時後又出現在中心,說是老大叫他來謝謝老師的,之後也很正常無異狀,接受工作人員的指示與配合課程。當天晚上中心就發生了這個事件,沒有任何證據是誰做的。(註:多年後,一位少年坦承當天是那位被請走的少年夥同另外三名少年,共兩男兩女侵入中心所為,但少女們說他們純粹只是在旁邊觀看而已並沒有動手)因為這個事件,中心加裝了攝影監視器、花格鋁、鐵拉門,中心會員服務的部份暫時停止開放,僅保留夜間團體(社團)與假日活動的部份,白天時間為避免會員與多元性向發展班學生之間的衝突與相互影響就沒有開放提供會員服務。也因此中心組的工作人員可以重新安排其他工作,一位因為是教育背景(師大心輔系)所以轉至多元性向發展班,另一位就跟我搭配做外展(但他必須先請兩個月的假去準備高中學歴測驗)。我想到重展外展工作的方式是去老地方泡沫紅茶店舉辦「街頭主題工作坊」活動,藉機把人氣聚集也讓少年認識現在中心的外展工作人員。

當時我的團隊夥伴就是當期在中心實習的四位實習生,一位志工,還有中心的另一位同事(她比較沒有參與活動內容的討論與規劃,僅配合執行)。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夥伴很難得,是一起革命的夥伴,其實大家都沒有太多經驗,但一起討論、一起尋求解決方法,其中有兩位到現在都還是很好的夥伴—一個是我人生的伴侶(目前他已經離開這個工作了,當時打死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另一個是依然一起工作的中心二老蔡蔡。

很懷念那時的工作,可以專心的做外展,我一週可以花個一天準備外展的活動道具、寫紀錄、想計畫。而實際跟青少年在一起,陪伴他們的過程也很愉快,關心他們的生活,進到老地方就是融入在那個情境中跟老闆娘和阿姨聊天,打入青少年的團體和生活中,從中看到我們和青少年關係的改變,也在很多不同的機會中進行機會教育,將社工員的生命也展現在這群少年面前,讓彼此有機會進入對方的世界,當更認識的時候就可以用社工背後的資源來提供少年協助。不用擔心開多少的個案量,只要讓青少年知道有人關心他們,有問題可以找成人商量,可以在玩樂中有所學習,無聊時有正當活動可以參加,讓社區人士知道有一個單位關心青少年,很多影響是在潛移默化中發生的…

這是我在萬華工作的第一年,一切都在摸索中,在這中間,我在多元性向發展班接了兩個女生和一個男生個案,帶英文課程,協助多元性向發展班的各項活動—開學典禮、行政會議、志工講師會議、畢業典禮等,自己負責帶一個中心夜間團體,寒假期間全中心一起辦了一個營隊,後半年我開始正式進入並主責外展工作,執行一個外展的方案和景勘工作,也定期開始去外展據點工作,接了幾個中心會員的個案,針對外展經常接觸少年建立個案資料檔案,做幾個外展的群組工作。

這年中,我交到很多青少年的好朋友,也第一度思考是否要離開這個工作?這個工作是否真的適合我?要進入第二年工作前,面臨主任要離開的問題,本來修女打算要讓我當主任,但我認為自己並不合適,一直拒絕,修女也開始著手找新的合適人選來接任主任。

有青少年跟我說:「4000,聽說你要當主任,原因是妳跟修女的關係比較好。」我心裡在想,我才不要當這樣的主任呢!只因為跟修女關係比較好,這不是能說服我當主任的理由。而且我也不希望外面的人是這樣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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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合期的反思 by世芊

這段時間,我看到中心一個很好的傳統,讓工作人員有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很有發展的彈性;‚工作人員彼此關係是很緊密的,透過工作人員的團體,彼此是很能夠互相分享的,也能坦誠的說出對彼此的感受,可以分工合作的,工作默契很好,當有大型活動時,整個中心是動起來的,大家會自己去找到要做的工作,而且是非常自動自發的(這部份是我之前在做安置社工那個團隊中所比較感受不到的);ƒ我們很關心服務的對象,跟服務對象之間有一個平等的關係,從稱呼來看,他們不稱我們為老師、姊姊、哥哥,而是直接叫我們的綽號,那是一個朋友的關係,也反映出機構看待服務對象的角度(這部份跟我在安置家園的經驗不同,那邊我們跟服務對象像家人,他們稱我們為姊姊);„在這個中心裡,人比事來的重要,服務對象來了,我們會放下手邊的事去陪他們,紀錄沒寫完慢慢補,但人的需求一定是優先。

我個人的部份:1)我在思索自己是否適合這份工作的點在於,青少年除了需要關懷與陪伴之外,也需要學習清楚的規範,而我自己是一個不喜歡別人管的人,我的父母親也沒有用很清楚的規範管理過我,我的學習方式是自律與自我管理。所以在規範的拿捏上我是比較鬆的,有時候因為這樣會讓服務對象有漏洞可鑽,對他們的成長學習不是一個好的幫助。(日後,我發現這是我的課題,我必須一直去面對它,並用我自己的特色去工作,如果我可以在低規範的要求下做好自我管理,我也可以幫助青少年學習這樣做,方法似乎不是只有一套死梆梆的鐵律,而即使我換了工作,這個課題也會一直跟著我吧!)另外 ,

2)在處遇一個個案上,我也看到自己的限度,因為從我的角度來看,我似乎沒辦法跟她建立很好的關係,這讓我很焦慮,我可以很自在地跟他的好朋友(別的同事的個案)建立好關係,但跟這個個案不行,她也不會跟我分享她的心事或想法,看到她跟別的工作人員好像可以的時候,會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很失職,雖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的責任,我也不是所有類型的個案都可以處理的很好,但是那個焦急、比較、沒有自信的我,就會跑出來干擾我的工作。後來,我發現也學習到有些事情,特別是人的關係真的是急不來,不是我希望主導往哪個方向就可以的,當案主沒有準備好也不想去做任何改變時,等待與耐心是很重要的,不要太快就急著放棄了或是否定自己。如果團隊中能夠互相搭配,我也不用太執著於是否要由我自己來成為影響個案的媒介,而是讓適當的人與資源來影響並協助服務對象。

3)復原力是要身體力行的:工作的第一年我常被指派去做基金會其他的事情,有一次,我因為基金會宣導無法去龍山國中演講而改由我去講(因為學校也同是在我們服務的萬華區,這個演講的安排也是透過中心主任去邀請基金會宣導的),主題是關於兩性教育,宣導跟我說你就準備幾個以前在中途之家工作少女的故事作為範例來分享就好了,她也打算用這樣的方法來講。結果我去了,他們沒有把演講者名字改掉,輔導主任也不知道換人來講。演講後進行有獎徵答,舉手搶答者有中心服務的會員,我就跟他們說再來中心拿禮物喔!

演講結束後,輔導主任說,你們怎麼換人也不說,而且來講也不準備,說要給禮物也不給,我被劈哩啪啦罵了一頓,人生一大挫折出現,被罵後,所有曾經有過的挫折、傷痛依依浮出來,真想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從龍山國中一路散歩回中心的路程真是漫長,想怪自己幹麻要接這個演講,真是糗死人,但仔細想想我並非沒有準備,輔導主任的話我也不必照單全收。

回到中心後,我鼓起勇氣把發生的事說給主任和在辦公室的另外一位同事聽,他們說他們已經知道了,因為輔導主任有打到中心去罵人,挖哩勒,還真是的,還好我有跟他們說,說出來也像是一種釋放一般。他們沒有繼續指責我,而是接納了我悲慘的處境,也稱讚我的勇敢,多年後,我偶爾仍然有接一些演講的機會,雖然還是怕怕的,但我相信人是真的有復原力的,自己的自尊是不能被打敗,從失敗中要長出積極建設的力量與抗拒的能力。這個階段是在萬華當菜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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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少年服務中心的故事 part4 by 世芊

「心有神火,步伐敏捷」往前衝的時期

88年7月開始,中心兼職的博士生主任—宏信上任,因為他不是每天在中心,所以我們更被信任能夠自己完成一些事情。這個時期,中心一共有八位工作人員,剛好四男四女,算是中心第一個黃金團隊的形成(哈哈~這是我們自己定義的)。當時的工作,主要就是兩大軸線在運作,多元性向發展班、外展,原本淑芬主任離職前,曾跟工作人員討論是否要有專人來負責中心組的工作,也在人事上做了一些調整,但後來發現中心的工作因為多元性向發展班白天暫滿了,能發揮的空間不大,所以還是分配給大家一起來做,夜間/假日社團、慶生活動與會員大會、晚會等。所以人事分工底定,外展組三位工作人員,由我和兩位男性社工搭配,多元班三位工作人員兩位女性、一位男性,行政組一男一女,主任和一位行政人員。

這時期兩組的工作越趨獨立,我們支援多元班的活動也越來越少,僅在大型的活動,如開學典禮、營隊、畢業典禮等等方面。多元班支援我們也在大型宣導活動和假期營隊方面。這是一段全心衝外展的時期,一個禮拜可以做三到四天的外展,在萬華東園街、萬中附近的泡沫紅茶、中心附近撞球場、西門町小圓環、撞球場等地進行外展,除了去做外展外,我們也花很多時間陪伴外展少年。配合上社會局在八十九年補助的多元外展服務方案,除了我們公設民營兩家少年中心(萬華、東區—靈糧堂辦理)之外,還有勵馨(在大同區)、救國團張老師(在文山區)、一個青年發展協會(在中山區—他們沒做多久就做不下去了)、加上少輔會的一些少輔組有在做外展,這是一個百家爭鳴、外展蓬勃發展的時期。

回想那時的工作,每天下午就開始往外跑,去泡沫紅茶店、撞球場、街頭工作,也開始建構外展工作的流程,一開始做第一份問卷,先跟青少年認識,掌握他們的基本資料、興趣、在據點出沒的情況,期待中心社工提供什麼樣的服務(有選項供少年勾選),評估是否要追蹤,等關係建立穩固後確定開案服務或有必要再進一步評估就可以進行第二份潛能評估問卷,針對少年的學校、家庭、人際、情緒、就業等狀況做比較深入的評估,它的功能像是開案後的初評要對少年需求評估後擬定回應的處遇計畫。(這樣的模式也沿用至今)

那一年,練就了與青少年搭訕的功夫,也比較找到自己與青少年接觸建立關係的方法和模式,混在一群青少年的生活中,感覺自己就像社區的一份子,到老地方比回自己家的社區還親切。我看見時間就是影響力,當我花越多的時間在一些人身上,我就越能影響他們。有一次,有一個外展接觸的女孩子跟朋友騎車出去玩,在路上發生車禍,外展少年通知我,希望我們能趕去處理,我和另兩位同事,上班後第一件事就是趕去淡水馬偕醫院,當時這個女孩的家人、乾爸都還沒出面,我們成了第一個趕到的成人。

我另外也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在醫院陪伴這個女孩和他的朋友們,在短短那個週末裡,我對少年的群組與朋友關係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這個女孩本來在外展接觸的團體中,只是屬於暴走族少年的女朋友,對社工也多所防衛,經過這個重要事件,我和她的工作關係迅速展開,似乎已經掌握到開啟她心扉的鑰匙。我也在社區大姊頭的一聲令下,就陪著一群少女下到嘉義去探望一個快被家人送岀國唸書的女孩子,我做的很多事情看起來都沒有很具體的意義,也不太清楚社工的角色何在,但就在南下北上的十幾小時裡,我和這群少年的心更接近了,少女的家人說:妳怎麼對他們這麼好?少年服務中心是個好地方,只有你們(社工)這麼關心這些調皮的小孩子…我只知道,這是我的興趣啦!跟他們在一起我很快樂也很開心,這哪有什麼。

我的行動是沒有太多目的性的,只在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我覺得我願意也有能力這樣做。日後,大姊頭有機會告訴我~這點點滴滴其實她都看在眼裡,也收在心裡。人與人之間的真誠不在乎這份“工作”所賦予的職責與角色,而是那顆助人的心與互相陪伴走一段生命之路的關係。

89年6月是很忙碌的一個月份,期間我們要辦多元性向發展班的畢業旅行、盛大畢業典禮、中間一個週末還遇到馬來西亞籍同事的訂婚,大夥一行(全中心出動)浩浩蕩蕩到台南去提親(因為我們就是他在台灣的家人,由主任代表去提親)、中心劇團接社會局街頭大型宣導的宣導劇演出、三年合約結束前的評鑑。第一次在中心住了三天兩夜,每天回家洗澡後繼續趕回中心打報告的日子,因為當時大家都年輕,也因為我們有很強的凝聚力(每兩週有一次信仰團體—分享式的會心團體),大家有相同的信念與真誠開放、一起努力的革命情感,工作就像娛樂一樣,很忙、很累、工時很長,但卻不覺得苦

那次評鑑時,評鑑老師說:一進到這個中心就覺得不一樣,真是俊男美女又有活力的組合,男的俊俏女的美,哈哈~現在大家看照片可能沒辦法想像當時的畫面吧!記得,宏信主任在中心的刊物寫的文章上說,他第一次來到中心時,覺得這裡的工作人員真是「心有神火,步伐敏捷的一群人」,之後他也全職加入了我們(成為中輟生,博士班中輟了,但愛永不中輟)。

這是我在中心很開心、很愉快的第一個黃金團隊時期,在溫暖而有擔當的主任羽翼下,跟兩個各具特色的同事一起衝外展,被充分的信任與授權,跟青少年也有很親密與和睦的關係。整個中心也是很棒的團隊,一個多元班畢業的學生,多年後跟我分享,他自己經驗過最好的團體是在唸學園(多元班)時,那時工作人員和學生之間像是一個很好的團隊,互相幫助、互相信賴,有方向往前努力,一起為爭取每個青少年的發展、成長的權利而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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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火期的反思 by 世芊

個人的部份—

1)外展是很展現個人風格的工作,我找到自己跟其他同事搭配時的優勢,因為女性的角色,可以接觸男生旁邊的女生群組,跟女生混熟後,也可以很快混入他們身邊的男生群組中。在一開始搭訕時也佔有比較順利的優勢,男性社工一開頭搭訕完全不認識的少男、少女都比女性社工來的困難,這時就需要做搭配。善用自己的觀察力和記憶力,因為之前一起工作的同事對記名字都不在行,所以我可以迅速記下少年的姓名和臉孔,觀察他們是跟誰在一起的,都做些什麼,用這些資訊可比較快和少年建立關係。也發揮團隊互助精神擔任其他社工的秘書。學習運用外展場地的各種情境來工作,在外展場所保持鎮定與即時的應變是很重要的。雖然是女生也要可以跟男生談話搭上線,可以很自然的跟他們談論關於性方面的話題,賭場與角頭文化,廟會文化、休閒活動、娛樂新聞、工作與生涯發展等等,只要是青少年關心的議題你都可以跟他們談,他們就會覺得其實你很上道,也漸漸不會很介意彼此性別上的差異。

2)外展講求團隊,有時可以一起工作,採取多對多的模式,幾個社工員和一群青少年一起聊天,大家可以發揮不同的影響力,也可以互相學習、切磋與青少年會談的技巧,像是帶領小型團體一樣,可以互相補足彼此的不足。有時候也會分開工作,大家一起去到外展地點,但分別去跟不同的對象群工作,有什麼特殊狀況時可以互相支援,有時也可以透過分別和不同對象談話,對據點生態還有不同少年之間的關係和衝突有更清楚的掌握、了解,工作人員也可彼此核對。

3)文化差異與敏感度議題,我雖然是在台北市長大的,但萬華這一帶的文化,和我成長的環境相去甚遠,我成長在禁止講方言的年代,家裡也沒有人講台語,台語破到不行,到萬華工作第一個衝擊是語言,這邊很多青少年都是操台語,特別是外展少年。幸好我在非母語環境下生活過一段時間,語言不是最大的問題,我台語聽得懂七、八成,我用國語跟少年對話當然他們也是聽的懂,沒有辦法跟他們用很道地的母語溝通算是我的弱勢,但後來自在的用我熟悉的語言溝通後發現問題不大。

再來,是他們成長社區的宮廟、角頭文化,低社經社區的文化。這個部份也是我比較陌生的,因為生長在天主教家庭,對廟會文化十分陌生,住過的大安區、中山區、文山區,唸過的學校,接觸過的同學,都跟這裡的青少年不大相同,也還好過去在中途之家跟美國的經驗幫助我,學習去被不同的環境與人所接納。不懂不了解是應該的,但開放的態度很重要,保持好奇心去學、去了解,不要太快以我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拋開中產階級家庭出生所謂高知識份子的思維角度(其實我並沒有這樣認同我自己是個高知識份子啦!),其實能夠多貼近一些他們的文化中對性、金錢、生活與謀生方法的想法。意識到沒有所謂的好與壞(不做價值判斷),而是敏感到其中的不同,並學習用欣賞的角度去理解。

4)在外展工作和以我這個人進入社區提供外展服務中,我看到外展的價值在於深入少年生活場域,了解他們的需要、傾聽他們的心聲,讓他們的生活因為有不同的成人和社工員背後機構的資源,而讓生活多了一些選擇與不同的視野。可以離開原本主流社會價值對他們的評斷,看見自己是值得被好好對待,也有權利享有資源的。社工員的角色倒不是在幫助青少年改變他們的問題,或是做好社會控制(雖然有不少警政系統的人在那個時期,也會透過社工來找孩子,但我們最大的功能不是要解決治安或犯罪的問題,或規勸青少年改變的),而是提供另外一個看待少年的眼光,以全人關懷與發展的角度來“服務”他們,而不是輔導他們。

我也看到不同的機構,因著背後的核心價值不同,主導出來的外展形式也大異其趣。以善牧的機構背景,相信人的價值超越一切,願意秉持基督善牧的精神去尋找失落的、包紮受傷的、領回迷途的,站在平等的角度去跟服務對象工作,每個青少年對我們而言都是寶,他們不是社會的問題、渣渣、老鼠屎,我們也不是要去救他們的英雄,或是訓練他們的教練,教導他們的老師…,真的就是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價值與光芒,他們的問題有沒有立即的改善,不是我們關懷的重點,因為與社工/機構的相遇,他獲得的是更多的資訊與信賴可以去為自己的生命做選擇,這是不帶侵略性的陪伴。

但這樣的工作價值是否能見容於講求成效的主流社會工作體系呢?(問號)這段時期,我們的外展工作受到肯定,因為我們可以掌握外展青少年的生態與需求,對於外展工作有清楚的步驟和方法,對於改變了多少,在這個時間點比較難具體的呈現出來。我可以說的是,少年學會運用社會資源,知道有需要時可以找成人求助/去哪求助,外展少年彼此也會轉介有需要的人給社工提供協助,中輟的因為社工有機會再回學校或進入多元性向發展方案(但不見得能夠順利唸完或畢業),有青少年願意去找工作,尋找生活的目標。

進入少年生活場域的經驗是寶貴的,在後來開始做個案追蹤後我有深刻的感受。在機構文化的發現方面:人和與核心價值對這個中心的重要性,因為大家齊心工作,會為共同的目標努力,所以機構看待少年的眼光,構成我們的核心價值,我們可以在做法上有不同的想法與看法,但基本看待少年的眼光是相同的,你必須認同這些服務對象是有價值的,並願意為愛他們而努力。在這個機構裡你就能很愉快而自在的發展自己。

服務對象的利益是高於社工員的利益的,或是基於平等,服務對象的利益絕不會低於工作人員。‚這是一個容許發展社工員夢想的園地,機構給我們的空間很大,常常可以天馬行空的去構思我們想要做的事情,個人的夢想是可以和機構的發展搭上線的,只要你願意嘗試,沒有上層會阻撓你去發揮創意或是勇敢作夢,怕的是你不敢去嘗試。

以我自己為例,我大學畢業論文做的是台灣的小劇場研究,以為畢業後我做社工應該不會再跟這個有什麼相關了吧!有一次我回輔大碰到我的論文指導教授,他問我你還有在做跟小劇場有關的事情了嗎?我下意識回答:沒有了(因為我現在是青少年社工)。後來想想不對,我明明就還有,因為我們中心有一個青少年劇團,這個夢我到現在都還在做…ƒ中心是我們第二個家,這幾年我們在推動方案時,會把我們中心塑造成青少年的第二個家,其實這裡早就是我們大家第二個家了,不僅對青少年而言,對工作人員也是,在這裡我幫同事搬過很多次的家,幫同事相親,幫忙提親,當結婚的見證人,在很多正式與非正式的場合擔任服務對象--青少年的家長,跟同事一起為要墮胎的少女哭泣,一起流汗,為工作理念爭的面紅耳赤後再度和好,看同事吵架扮演和事老,一起跟大家經歷生命中的重要事件,在中心一起吃、一起睡。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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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秘密的社工員~進入少年秘密基地」 by 侯子

做社工最妙的地方就在於要聽很多很多秘密,人們來到自己的面前,開始滔滔不絕的聊起自己的狀況,也許因為是個「路人甲」,人們能無掛慮的聊,而我們也鼓勵他們說,身為青少年社工更是。在我們所服務的少年中,多數都是家庭功能較為低落、平時能聽他們聊心裡話的,大概也只有他們的朋友吧,但是有些事他們又不太想跟朋友說,社工就成了他們聊秘密的最佳夥伴,而社工也成為聽到最多秘密的人。

第一次見到葉子的時候,被他瘦小的身軀但是極度宏亮的對罵聲給嚇到,葉子在地方角頭開的撞球場裡大聲的嗆聲,撞球場裡的人覺得葉子是一個想要靠「嗆聲」而闖出名堂的也對於他誇張的行為覺得他只是在虛張聲勢,根本就混不大。於是社工員便先跟他接觸,初次與社工接觸的葉子並不防衛,開始滔滔不絕的提起自己與26歲的男生交往、發生關係以及自己是如何和外面的人互動,自己在外面闖蕩的狀況,基於葉子的種種狀況,於是我們開始開案輔導葉子,在輔導葉子的過程中,葉子一直都很信任我,於是開始跟我分享他在家及在外面的生活,當時的葉子正處於狂飆期,玩得很瘋狂、情緒經常是起起伏伏,因此案主分享了他是如何用藥、以及用藥之後的複雜性關係,雖然當時已經工作一年多了,但是對於葉子分享的用藥及性關係部分,也著實覺得沈重,很感謝少年是這樣的信任我,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也處於是否要「通報」或是「不通報」的掙扎中,我面臨著「通報制度」以及「信任議題」的掙扎中;在那當下,我先確認葉子的安全性,於是我選擇的是暫時先不要通報,我邊陪伴著葉子,也一邊提醒他我可能得扮演著的角色及他所需面對的相關法律責任,於是我們有些小小的協定、希望他能降低觸法的行為,而我相信他做的到而不要通報我與葉子討論我們可以努力的方向,於是先幫葉子轉介到善牧學園、以協助葉子就學的穩定,並且嘗試與案父溝通,雖然過程中是失敗的,也被案父質疑以及辱罵,但是葉子慢慢能更進一步的相信我,並且一起有一些努力,然而瞭解葉子的生活越多,其實我的心理負擔是增加的,走在「通報」及「不通報」的兩難中,我在少年的秘密基地裡堅持著我對少年的相信,時時去留意葉子的人身安全以及時時刻刻提醒法律觀念,在多次的努力之下,其實葉子本身知道他應該怎麼做、雖然很多時候他不一定能做的到,有時用藥、蹺家、與不同的男生發生性行為,表面看起來葉子的生活是依舊的,但是葉子慢慢能在過程中學會去拒絕、控制自己的衝動及慾望。

※ 省思:有時制度所制訂的遊戲規則不一定就能完全符合正在進行遊戲的第一線工作者,在「關係」與「通報」之間有時很難取得一個完美的平衡,在很多時候我不禁困惑制度所設定的「遊戲規則」到底是保護少年還是在保護社工員,有沒有一種折衷的方法或是彈性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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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第三年:「攪和在少女群組中~學習設限」 by 侯子

在誤打誤撞及一連串的巧妙機緣下,我開始接觸了三個國中一年級的女生群組~台妹幫(小其、阿靜及兔仔),這三位女生有時玩在一起、有時彼此猜忌說對方壞話,三個女生一進國中便受到校方高度關懷,蹺家、蹺課、中輟、校外負向連結等,很少有剛進國一的新生是玩得如此誇張,他們在國一開始狂飆,從服務他們開始我就像一個救火隊,這邊撲火、那邊滅火,有時得去金山領回夜遊的小其、有時得去排解快跟媽媽打起來的兔仔、還有時得代表家長去處理阿靜與成年男子的性侵案件….,「處遇目標」永遠趕不上「突發狀況」,而處遇期限則是無限期延長,每天台妹幫總是不忘輪流「推陳出新」的出很多的狀況,然而也感謝有這些「不斷發生」的狀況,我跟台妹幫的關係一日千里,他們一發生事情很快便和我聯絡、他們很相信我、能跟我分享他們的許多事情,我也不斷的在過程中與他們討論可以做的方向,並且相信透過共同討論、並且一起約定,他們便能做到、而狀況就會有些許的改變;果真是「處遇目標」永遠趕不上「突發狀況」,他們很難按照討論好的劇本走,而這樣的過程也使得我原本所堅持的相信慢慢的動搖,我開始困惑難道「相信」退流行了嗎?「關係」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可以怎麼做,如何停止這樣的不斷的循環?

於是,我先暫緩與他們的密集見面,開始去思考我可以做什麼,以及他們現在最需要什麼,哪些部分是我處理不來的,哪些部分是我使點力,就可以有一些改變的;於是我開始與他們約見面,向他們表達我的想法以及我的感受,並且去陳述我覺得我可以做的部分以及我沒辦法做到的部分,開始在彼此的工作範圍內去設立界線,我不再是照單全收、破除掉「全能社工」迷思,台妹幫三人在一開始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一大跳,三人的反應也不太相同,阿靜則是開始道歉、討好說下次不敢;小其則是沈默不想回應;而兔仔則是瘋瘋癲顛的一直大笑。雖然在當下我不知道接下來他們的生活會有什麼變化,但是我覺得自己是更清楚的去設立一些界線、雖然有時聽到他們的突發狀況還是會忍不住想去處理,但是從慢慢的設立界線、規範的過程中,少女們也慢慢學習自己去面對自己的人生議題…….。

※ 省思:在陪伴少年的過程中,有時為了關係或是過多的擔心會讓社工員主動出面去協助少年解決很多事情,無形中去取代了少年或是他們家庭本身所應該負的責任,也無形中少了界線,漸漸的社工員也捲入少年的生活漩渦中,少年也很難去釐清應該去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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