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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市西區少年服務中心,是臺北市第一家少年服務中心,於民國86年(1996年)成立至今,已經有22個年頭,主要服務萬華區與中正區12-18歲的青少年,中心相關訊息,隨時在部落格更新,有任何問題可電話連絡: 02-23030168傳真:02-23037671 中心地址 臺北市萬華區東園街19號1樓 中心信箱:whysocool1996@gmail.com @西少愛你喔!!@

目前分類:工作心得與感想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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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合期的反思 by世芊

這段時間,我看到中心一個很好的傳統,讓工作人員有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很有發展的彈性;‚工作人員彼此關係是很緊密的,透過工作人員的團體,彼此是很能夠互相分享的,也能坦誠的說出對彼此的感受,可以分工合作的,工作默契很好,當有大型活動時,整個中心是動起來的,大家會自己去找到要做的工作,而且是非常自動自發的(這部份是我之前在做安置社工那個團隊中所比較感受不到的);ƒ我們很關心服務的對象,跟服務對象之間有一個平等的關係,從稱呼來看,他們不稱我們為老師、姊姊、哥哥,而是直接叫我們的綽號,那是一個朋友的關係,也反映出機構看待服務對象的角度(這部份跟我在安置家園的經驗不同,那邊我們跟服務對象像家人,他們稱我們為姊姊);„在這個中心裡,人比事來的重要,服務對象來了,我們會放下手邊的事去陪他們,紀錄沒寫完慢慢補,但人的需求一定是優先。

我個人的部份:1)我在思索自己是否適合這份工作的點在於,青少年除了需要關懷與陪伴之外,也需要學習清楚的規範,而我自己是一個不喜歡別人管的人,我的父母親也沒有用很清楚的規範管理過我,我的學習方式是自律與自我管理。所以在規範的拿捏上我是比較鬆的,有時候因為這樣會讓服務對象有漏洞可鑽,對他們的成長學習不是一個好的幫助。(日後,我發現這是我的課題,我必須一直去面對它,並用我自己的特色去工作,如果我可以在低規範的要求下做好自我管理,我也可以幫助青少年學習這樣做,方法似乎不是只有一套死梆梆的鐵律,而即使我換了工作,這個課題也會一直跟著我吧!)另外 ,

2)在處遇一個個案上,我也看到自己的限度,因為從我的角度來看,我似乎沒辦法跟她建立很好的關係,這讓我很焦慮,我可以很自在地跟他的好朋友(別的同事的個案)建立好關係,但跟這個個案不行,她也不會跟我分享她的心事或想法,看到她跟別的工作人員好像可以的時候,會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很失職,雖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的責任,我也不是所有類型的個案都可以處理的很好,但是那個焦急、比較、沒有自信的我,就會跑出來干擾我的工作。後來,我發現也學習到有些事情,特別是人的關係真的是急不來,不是我希望主導往哪個方向就可以的,當案主沒有準備好也不想去做任何改變時,等待與耐心是很重要的,不要太快就急著放棄了或是否定自己。如果團隊中能夠互相搭配,我也不用太執著於是否要由我自己來成為影響個案的媒介,而是讓適當的人與資源來影響並協助服務對象。

3)復原力是要身體力行的:工作的第一年我常被指派去做基金會其他的事情,有一次,我因為基金會宣導無法去龍山國中演講而改由我去講(因為學校也同是在我們服務的萬華區,這個演講的安排也是透過中心主任去邀請基金會宣導的),主題是關於兩性教育,宣導跟我說你就準備幾個以前在中途之家工作少女的故事作為範例來分享就好了,她也打算用這樣的方法來講。結果我去了,他們沒有把演講者名字改掉,輔導主任也不知道換人來講。演講後進行有獎徵答,舉手搶答者有中心服務的會員,我就跟他們說再來中心拿禮物喔!

演講結束後,輔導主任說,你們怎麼換人也不說,而且來講也不準備,說要給禮物也不給,我被劈哩啪啦罵了一頓,人生一大挫折出現,被罵後,所有曾經有過的挫折、傷痛依依浮出來,真想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從龍山國中一路散歩回中心的路程真是漫長,想怪自己幹麻要接這個演講,真是糗死人,但仔細想想我並非沒有準備,輔導主任的話我也不必照單全收。

回到中心後,我鼓起勇氣把發生的事說給主任和在辦公室的另外一位同事聽,他們說他們已經知道了,因為輔導主任有打到中心去罵人,挖哩勒,還真是的,還好我有跟他們說,說出來也像是一種釋放一般。他們沒有繼續指責我,而是接納了我悲慘的處境,也稱讚我的勇敢,多年後,我偶爾仍然有接一些演講的機會,雖然還是怕怕的,但我相信人是真的有復原力的,自己的自尊是不能被打敗,從失敗中要長出積極建設的力量與抗拒的能力。這個階段是在萬華當菜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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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少年服務中心的故事 part4 by 世芊

「心有神火,步伐敏捷」往前衝的時期

88年7月開始,中心兼職的博士生主任—宏信上任,因為他不是每天在中心,所以我們更被信任能夠自己完成一些事情。這個時期,中心一共有八位工作人員,剛好四男四女,算是中心第一個黃金團隊的形成(哈哈~這是我們自己定義的)。當時的工作,主要就是兩大軸線在運作,多元性向發展班、外展,原本淑芬主任離職前,曾跟工作人員討論是否要有專人來負責中心組的工作,也在人事上做了一些調整,但後來發現中心的工作因為多元性向發展班白天暫滿了,能發揮的空間不大,所以還是分配給大家一起來做,夜間/假日社團、慶生活動與會員大會、晚會等。所以人事分工底定,外展組三位工作人員,由我和兩位男性社工搭配,多元班三位工作人員兩位女性、一位男性,行政組一男一女,主任和一位行政人員。

這時期兩組的工作越趨獨立,我們支援多元班的活動也越來越少,僅在大型的活動,如開學典禮、營隊、畢業典禮等等方面。多元班支援我們也在大型宣導活動和假期營隊方面。這是一段全心衝外展的時期,一個禮拜可以做三到四天的外展,在萬華東園街、萬中附近的泡沫紅茶、中心附近撞球場、西門町小圓環、撞球場等地進行外展,除了去做外展外,我們也花很多時間陪伴外展少年。配合上社會局在八十九年補助的多元外展服務方案,除了我們公設民營兩家少年中心(萬華、東區—靈糧堂辦理)之外,還有勵馨(在大同區)、救國團張老師(在文山區)、一個青年發展協會(在中山區—他們沒做多久就做不下去了)、加上少輔會的一些少輔組有在做外展,這是一個百家爭鳴、外展蓬勃發展的時期。

回想那時的工作,每天下午就開始往外跑,去泡沫紅茶店、撞球場、街頭工作,也開始建構外展工作的流程,一開始做第一份問卷,先跟青少年認識,掌握他們的基本資料、興趣、在據點出沒的情況,期待中心社工提供什麼樣的服務(有選項供少年勾選),評估是否要追蹤,等關係建立穩固後確定開案服務或有必要再進一步評估就可以進行第二份潛能評估問卷,針對少年的學校、家庭、人際、情緒、就業等狀況做比較深入的評估,它的功能像是開案後的初評要對少年需求評估後擬定回應的處遇計畫。(這樣的模式也沿用至今)

那一年,練就了與青少年搭訕的功夫,也比較找到自己與青少年接觸建立關係的方法和模式,混在一群青少年的生活中,感覺自己就像社區的一份子,到老地方比回自己家的社區還親切。我看見時間就是影響力,當我花越多的時間在一些人身上,我就越能影響他們。有一次,有一個外展接觸的女孩子跟朋友騎車出去玩,在路上發生車禍,外展少年通知我,希望我們能趕去處理,我和另兩位同事,上班後第一件事就是趕去淡水馬偕醫院,當時這個女孩的家人、乾爸都還沒出面,我們成了第一個趕到的成人。

我另外也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在醫院陪伴這個女孩和他的朋友們,在短短那個週末裡,我對少年的群組與朋友關係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這個女孩本來在外展接觸的團體中,只是屬於暴走族少年的女朋友,對社工也多所防衛,經過這個重要事件,我和她的工作關係迅速展開,似乎已經掌握到開啟她心扉的鑰匙。我也在社區大姊頭的一聲令下,就陪著一群少女下到嘉義去探望一個快被家人送岀國唸書的女孩子,我做的很多事情看起來都沒有很具體的意義,也不太清楚社工的角色何在,但就在南下北上的十幾小時裡,我和這群少年的心更接近了,少女的家人說:妳怎麼對他們這麼好?少年服務中心是個好地方,只有你們(社工)這麼關心這些調皮的小孩子…我只知道,這是我的興趣啦!跟他們在一起我很快樂也很開心,這哪有什麼。

我的行動是沒有太多目的性的,只在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我覺得我願意也有能力這樣做。日後,大姊頭有機會告訴我~這點點滴滴其實她都看在眼裡,也收在心裡。人與人之間的真誠不在乎這份“工作”所賦予的職責與角色,而是那顆助人的心與互相陪伴走一段生命之路的關係。

89年6月是很忙碌的一個月份,期間我們要辦多元性向發展班的畢業旅行、盛大畢業典禮、中間一個週末還遇到馬來西亞籍同事的訂婚,大夥一行(全中心出動)浩浩蕩蕩到台南去提親(因為我們就是他在台灣的家人,由主任代表去提親)、中心劇團接社會局街頭大型宣導的宣導劇演出、三年合約結束前的評鑑。第一次在中心住了三天兩夜,每天回家洗澡後繼續趕回中心打報告的日子,因為當時大家都年輕,也因為我們有很強的凝聚力(每兩週有一次信仰團體—分享式的會心團體),大家有相同的信念與真誠開放、一起努力的革命情感,工作就像娛樂一樣,很忙、很累、工時很長,但卻不覺得苦

那次評鑑時,評鑑老師說:一進到這個中心就覺得不一樣,真是俊男美女又有活力的組合,男的俊俏女的美,哈哈~現在大家看照片可能沒辦法想像當時的畫面吧!記得,宏信主任在中心的刊物寫的文章上說,他第一次來到中心時,覺得這裡的工作人員真是「心有神火,步伐敏捷的一群人」,之後他也全職加入了我們(成為中輟生,博士班中輟了,但愛永不中輟)。

這是我在中心很開心、很愉快的第一個黃金團隊時期,在溫暖而有擔當的主任羽翼下,跟兩個各具特色的同事一起衝外展,被充分的信任與授權,跟青少年也有很親密與和睦的關係。整個中心也是很棒的團隊,一個多元班畢業的學生,多年後跟我分享,他自己經驗過最好的團體是在唸學園(多元班)時,那時工作人員和學生之間像是一個很好的團隊,互相幫助、互相信賴,有方向往前努力,一起為爭取每個青少年的發展、成長的權利而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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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火期的反思 by 世芊

個人的部份—

1)外展是很展現個人風格的工作,我找到自己跟其他同事搭配時的優勢,因為女性的角色,可以接觸男生旁邊的女生群組,跟女生混熟後,也可以很快混入他們身邊的男生群組中。在一開始搭訕時也佔有比較順利的優勢,男性社工一開頭搭訕完全不認識的少男、少女都比女性社工來的困難,這時就需要做搭配。善用自己的觀察力和記憶力,因為之前一起工作的同事對記名字都不在行,所以我可以迅速記下少年的姓名和臉孔,觀察他們是跟誰在一起的,都做些什麼,用這些資訊可比較快和少年建立關係。也發揮團隊互助精神擔任其他社工的秘書。學習運用外展場地的各種情境來工作,在外展場所保持鎮定與即時的應變是很重要的。雖然是女生也要可以跟男生談話搭上線,可以很自然的跟他們談論關於性方面的話題,賭場與角頭文化,廟會文化、休閒活動、娛樂新聞、工作與生涯發展等等,只要是青少年關心的議題你都可以跟他們談,他們就會覺得其實你很上道,也漸漸不會很介意彼此性別上的差異。

2)外展講求團隊,有時可以一起工作,採取多對多的模式,幾個社工員和一群青少年一起聊天,大家可以發揮不同的影響力,也可以互相學習、切磋與青少年會談的技巧,像是帶領小型團體一樣,可以互相補足彼此的不足。有時候也會分開工作,大家一起去到外展地點,但分別去跟不同的對象群工作,有什麼特殊狀況時可以互相支援,有時也可以透過分別和不同對象談話,對據點生態還有不同少年之間的關係和衝突有更清楚的掌握、了解,工作人員也可彼此核對。

3)文化差異與敏感度議題,我雖然是在台北市長大的,但萬華這一帶的文化,和我成長的環境相去甚遠,我成長在禁止講方言的年代,家裡也沒有人講台語,台語破到不行,到萬華工作第一個衝擊是語言,這邊很多青少年都是操台語,特別是外展少年。幸好我在非母語環境下生活過一段時間,語言不是最大的問題,我台語聽得懂七、八成,我用國語跟少年對話當然他們也是聽的懂,沒有辦法跟他們用很道地的母語溝通算是我的弱勢,但後來自在的用我熟悉的語言溝通後發現問題不大。

再來,是他們成長社區的宮廟、角頭文化,低社經社區的文化。這個部份也是我比較陌生的,因為生長在天主教家庭,對廟會文化十分陌生,住過的大安區、中山區、文山區,唸過的學校,接觸過的同學,都跟這裡的青少年不大相同,也還好過去在中途之家跟美國的經驗幫助我,學習去被不同的環境與人所接納。不懂不了解是應該的,但開放的態度很重要,保持好奇心去學、去了解,不要太快以我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拋開中產階級家庭出生所謂高知識份子的思維角度(其實我並沒有這樣認同我自己是個高知識份子啦!),其實能夠多貼近一些他們的文化中對性、金錢、生活與謀生方法的想法。意識到沒有所謂的好與壞(不做價值判斷),而是敏感到其中的不同,並學習用欣賞的角度去理解。

4)在外展工作和以我這個人進入社區提供外展服務中,我看到外展的價值在於深入少年生活場域,了解他們的需要、傾聽他們的心聲,讓他們的生活因為有不同的成人和社工員背後機構的資源,而讓生活多了一些選擇與不同的視野。可以離開原本主流社會價值對他們的評斷,看見自己是值得被好好對待,也有權利享有資源的。社工員的角色倒不是在幫助青少年改變他們的問題,或是做好社會控制(雖然有不少警政系統的人在那個時期,也會透過社工來找孩子,但我們最大的功能不是要解決治安或犯罪的問題,或規勸青少年改變的),而是提供另外一個看待少年的眼光,以全人關懷與發展的角度來“服務”他們,而不是輔導他們。

我也看到不同的機構,因著背後的核心價值不同,主導出來的外展形式也大異其趣。以善牧的機構背景,相信人的價值超越一切,願意秉持基督善牧的精神去尋找失落的、包紮受傷的、領回迷途的,站在平等的角度去跟服務對象工作,每個青少年對我們而言都是寶,他們不是社會的問題、渣渣、老鼠屎,我們也不是要去救他們的英雄,或是訓練他們的教練,教導他們的老師…,真的就是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價值與光芒,他們的問題有沒有立即的改善,不是我們關懷的重點,因為與社工/機構的相遇,他獲得的是更多的資訊與信賴可以去為自己的生命做選擇,這是不帶侵略性的陪伴。

但這樣的工作價值是否能見容於講求成效的主流社會工作體系呢?(問號)這段時期,我們的外展工作受到肯定,因為我們可以掌握外展青少年的生態與需求,對於外展工作有清楚的步驟和方法,對於改變了多少,在這個時間點比較難具體的呈現出來。我可以說的是,少年學會運用社會資源,知道有需要時可以找成人求助/去哪求助,外展少年彼此也會轉介有需要的人給社工提供協助,中輟的因為社工有機會再回學校或進入多元性向發展方案(但不見得能夠順利唸完或畢業),有青少年願意去找工作,尋找生活的目標。

進入少年生活場域的經驗是寶貴的,在後來開始做個案追蹤後我有深刻的感受。在機構文化的發現方面:人和與核心價值對這個中心的重要性,因為大家齊心工作,會為共同的目標努力,所以機構看待少年的眼光,構成我們的核心價值,我們可以在做法上有不同的想法與看法,但基本看待少年的眼光是相同的,你必須認同這些服務對象是有價值的,並願意為愛他們而努力。在這個機構裡你就能很愉快而自在的發展自己。

服務對象的利益是高於社工員的利益的,或是基於平等,服務對象的利益絕不會低於工作人員。‚這是一個容許發展社工員夢想的園地,機構給我們的空間很大,常常可以天馬行空的去構思我們想要做的事情,個人的夢想是可以和機構的發展搭上線的,只要你願意嘗試,沒有上層會阻撓你去發揮創意或是勇敢作夢,怕的是你不敢去嘗試。

以我自己為例,我大學畢業論文做的是台灣的小劇場研究,以為畢業後我做社工應該不會再跟這個有什麼相關了吧!有一次我回輔大碰到我的論文指導教授,他問我你還有在做跟小劇場有關的事情了嗎?我下意識回答:沒有了(因為我現在是青少年社工)。後來想想不對,我明明就還有,因為我們中心有一個青少年劇團,這個夢我到現在都還在做…ƒ中心是我們第二個家,這幾年我們在推動方案時,會把我們中心塑造成青少年的第二個家,其實這裡早就是我們大家第二個家了,不僅對青少年而言,對工作人員也是,在這裡我幫同事搬過很多次的家,幫同事相親,幫忙提親,當結婚的見證人,在很多正式與非正式的場合擔任服務對象--青少年的家長,跟同事一起為要墮胎的少女哭泣,一起流汗,為工作理念爭的面紅耳赤後再度和好,看同事吵架扮演和事老,一起跟大家經歷生命中的重要事件,在中心一起吃、一起睡。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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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特搜任務」--追不完的個案工作期九十年中心重新招----世芊整理


「超級特搜任務」--追不完的個案工作期九十年中心重 新招標,新的標案中主要合約內容在於個案“量”,服 務也以個案為導向,那份合約中似乎對外展工作是隻字 不提的,主要服務對象為中輟、性交易不幸少年與家庭 低功能少年,社會局也將原本以方案委託方式委託民間 機構追蹤的中輟生與性交易業務回歸到少年服務中心來 做。

根據當時社會局給中心的訊息,因為外展工作是比 較看不到成效的,而個案工作則可以馬上看到量上的效 果,原本方案外包的方式要花的錢,回歸到少年中心業 務項目中也可以省錢,因為少年中心已經有提供人事費 的補助,就不需要再給任何其他經費了。而當初合約規 定的145個服務量,據社會局科員表示也是參考我們中心 過去的服務量以及其他地區(如香港,每位外展社工可 以負荷的服務量)而來的,但是這個工作的加入,馬上 也衝擊到整個中心的工作步伐。

當時中心一共有九位工 作人員,其中真正負責與社會局合作的少年中心業務者 有四位社工,另外三位社工是負責臺北善牧學園的業務 (這一年是臺北善牧學園正式從中心的一個方案獨立成 為一個機構的一年,雖然還在中心運作)。另外兩位工 作人員,一位是主任(負責少年中心和臺北學園),還 有一位是全職的行政人員。當時,只成立了三個少年服 務中心,所以在個案的追蹤業務上,我們需要做四個行 政區(萬華、大同、中正、大安)。一開始接個案追蹤 時,花了很多時間在跟這樣的案主群工作,當時常會形 容自己的中輟生追蹤工作像是一個當時當紅的綜藝節目- -「超級星期天」的一個單元超級特搜任務,就是要想辦 法找出僅有一點點線索的聯絡人的音訊。中輟生的追蹤 工作也是,從一紙簡單的轉介單,上面有學生的姓名, 家長名字,家裡聯絡電話,地址,簡單勾上他的中輟原 因。社工員就要靠著這張紙,去找出中輟生真正的中輟 原因,並協助他能夠回到學校或是穩定生活。有時,在 學校提供的地址、電話中都聯絡不上當事人。有時,則 是要去拼湊老師、家長和少年本身對中輟原因的認定, 找出可以貼近他們,引導他們動起來的方法。也由於訪 視的回報時間是有期限的,個案什麼時候會轉進來也不 在我們的控制之中,還有定期的訪視、處遇評估報告要 繳交,這跟之前多以外展自行開發個案,掌握開案與工 作方向,也不需要定期繳交個案處遇報告的工作形式很 不多,多增加的個案量與行政工作也衝擊到我們能夠從 事外展工作的時間。

從那時開始就有一些很特殊的訪案 時間,有家長只有半夜十二點以後才有空,為了能完成 訪視報告,一定也要配合家長的時間。這時,也開始接 觸到一些足不出戶有拒/懼學或憂鬱狀況的青少年,我們 也會想盡辦法讓在社工員訪視時躲在衣櫥裡的少年,慢 慢願意走出來,一個禮拜跟社工出去玩一次。嘗試了很 多方法,只希望能激發少年更有動力。而在性交易的追 蹤工作上,我本身並不陌生,因為當84年兒童少年性交 易防治條例剛通過的時候,我在中途之家工作,當時我 們的少女中途之家就曾當曾做過緊急短期收容,收容剛 被抓到的少女,而過去我們中途之家安置的少女也有不 少是性交易被救援出來的雛妓,但因為轉換了角色和立 場,初接這個工作時,也感受到少年本身對於服務的意 願是很低的,也不喜歡這種帶有公權力(社會控制)的 追蹤社工角色。凡接手新的工作都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 和上手,我們花了一些時間來熟悉這個業務,也重新調 整工作的步伐,當時的工作除了個案外,萬華北(西門 町)和中(中心附近—Mango撞球場)、南區(復興 口)的外展都還持續,夜間開放的社團(一週約有三 個)、一些出遊等小型方案,那一年也開始了有聲有色 的牧羊人志工招募計畫,招募到一群很有活力的大專志 工,這群志工雖然早沒在服務,很多也都投入了社工的 行列,至今都和中心維持一份關係。也因應中輟生追蹤 工作,在暑假開創為期六週的中輟生復學方案~西瓜班 (也開始建立了未來暑假長時間有主題方案的傳統)。

也是在九十年那一年我們延攬到了來自花蓮的萬育維老 師陪伴我們。(當時因為社工皮蛋和4000等人去參加一 個少輔會之類單位舉辦的研討會,會中被萬老師的風采 與理念風格深深吸引,覺得這跟我們在做的部分很契 合,我們建請主任去邀請萬老師,心想成功的機率可能 不高,沒想到就這樣結下了緣分,“這個中心(善牧萬 華)對我的影響超過你們所能夠想像”(萬育維, 2008)那個時期(90年上半年)是我第二度想要離開這 個工作,到不是因為工作內容本身不吸引我,其實在做 中輟或不幸個案,與強調個案工作的時期,因為有很多 機會碰到各種各樣的青少年,進入他們的家庭,進入他 們的世界,其實對象還是自己喜愛的青少年,也有很多 趣味。想要離開是因為:當時跟一位在念社工研究所的 同事,常會針對工作進行許多討論,討論中他會比較強 調社工的專業性角色,我也認同他說的是一條符合發展 也必須要走的路,但我內心很清楚,如果這是社工發展 的必然走向,卻不是我個人追尋的道路或是夢想。如果 中心真的走上這條名為“專業”的道路,那我不如歸 去。(事實證明,我還是繼續堅守在這個崗位,而有社 工專業理想的伙伴,也邁向他的博士與研究之路)

◎ 特搜期的反思:(1)外展工作的經驗,幫助自己 練就了厚臉皮,能夠不怕拒絕,與青少年哈拉的建立關 係方式,這對追蹤的個案工作也是很大的助益,不管他 是往外型的或是內縮在家型的中輟生這套方法都用的 上。街頭的經驗也讓自己可以比較快速和少年連結, 對於他們在外的生活,認識的朋友,從事的活動可以很 快掌握,這樣的街頭資訊也對在外趴趴走類型的中輟生 很適用,有時會有共同認識的少年,因為這樣很快就可 以取得信任,或因為很瞭解他們在外生活的風貌,而被 少年覺得是很上道的,跟一般學校老師的印象不同。

(2)追蹤工作需要靈活彈性的工作手法,個案追蹤工作 不只是電訪、家訪,想辦法找資源卻一點也連結不上案 主的需求而已,彈性與個別化也很重要。這是在做多元 性向發展班來的經驗,會中輟的學生很多時候他們的需 求是現行團體的教育形式無法滿足的,加上缺乏學習興 趣和動機,追蹤工作需要發展很彈性的個別處遇模式, 像是每週一次陪少年出門活動,一對一教學(針對案主 有興趣的課程),與不同領域的伙伴合作(針對拒/懼學 或有精神障礙的中輟生,就要跟精神醫療體系的醫生和 社工合作)。也可以發展團體的方案處遇,像我們90年 暑假做的西瓜班中輟生暑期復學方案,就達到了80%以 上的復學率,雖然,再輟率也很高,至少讓中輟一段時 間的少年有機會踏出去願意再回到學校,我們也從這個 經驗學習到後續的配套和環境的準備也是很重要的。

(3)每個青少年都需要陪伴,不論他是哪一類型或怎麼 接觸到的,他都需要有人在身邊陪伴和引導,每個工作 都可以做得很深入,但在個案量的要求下,有很多不得 不的情境。也因為很多都捨不得放掉,中心的工作模式 養成了“貪心”的習慣。(4)針對個人的考驗:這段時 間,約有一年左右,對我個人及職場人際關係是很大的 挑戰,因為和一位工作理念,作法和價值觀都很不同的 同事一起工作,這個異質性和個性上的差異,算是碰到 我個人的肇門,我每天下了班要花很多的時間去處理自 己的情緒,學習和這個同事相處,並努力把我對他不舒 服的地方從他個人分化出來。學習去檢視我對他不爽是 因為以前這樣個性的人曾經和我有過不好的經驗,我才 會把過去的不舒服都投射在這個人身上。壓抑下的衝 突,減少溝通後引發更多的誤會,這對於積極經營人和 的我而言是個極大的挑戰。這一年也特別學習到職場人 際關係的議題,過去總是看著同事間有些誤會,傾聽並 理性分析充當和事佬角色。輪到自己成為當事人,只是 開個會就有一把火從心中莫名的冒上來,才知道這真的 不容易。或許這個同事也強烈感受到這個氣氛,一年後 他自己主動提出要離開,我也在這個經驗中學習到,要 在這樣緊密工作的團隊中工作,就像找伴侶一樣,還是 必須在核心的價值觀方面是很接近的。雖然,工作伙伴 的同質性高會被批評刺激不夠,也會越來越封閉在相同 的想法中,但我也相信因為如此,所謂的萬華學派或萬 華精神(註:這是我們近來覺得在這個中心使用特別的 服務理念與工作方法,究竟是什麼,還有待進一步的整 理。有別於其他的少年服務伙伴甚至在相同母機構裡也 有不同的發展)才有機會建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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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外展工作遇到低潮----菜菜 從事青少年工作,會面臨許多工作上的變動與轉變,當社區撞球場沒有少年時,或是國小或公園沒有少年聚集時,其實應該要高興,這樣表示少年都乖乖在家裡,下課後不會在社區遊蕩與玩耍。但去外展工作時,心情難免是低落的,因為據點都遇不到少年,也就無法提供服務與工作,回想自己坐在撞球場門口階梯上,等少年出現的情景,真的有點淒涼。不能老是在等待少年出現,社工員要在思考且找到新的外展工作手法,突破原本的外展工作方式,讓原本低潮的外展工作找到新的希望與新的方法。後來慢慢發展出來的麻辣團體課程與群組工作手法,加上採取遊牧式外展工作手法,都讓外展工作有新的開始與持續,不會因為據點沒落,沒有少年聚集的狀況下而放棄外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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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組會談工作手法有別於傳統個案會談----菜菜


外展工作是團隊工作,在據點外展工作時,會一起認識與服務社區的少年,在外展工作中,社工員都是用群組工作的手法,群組會談中可以觀察到少年在團體的人際互動狀況與關係,也透過團體聊天方式,讓談話內容更深入與多元。社工員後來將群組會談的概念與方式用在學校工作上,去學校校訪時,每次都約訪二至三位少年,成員中除了案主外,還邀請了案主的好友一起参與會談,這樣的會談方式不同傳統個案會談,不再是一對一談話,而是多對多談話,可讓談話內容更豐富與深入,可透過團體談話看到少年的人際互動與關係,且多方面對少年有更深入的了解。

群組工作的方式,顯現出外展工作團隊的重要,社工員一起服務外展少年,讓少年同時被不同的社工員關心與服務,可從每個社工員身上有不同的刺激與學習。當主責社工員不在時,其他社工員仍可繼續與少年工作, 中心採取團隊的方式服務少年,讓少年可感受到少年中心是有一群熱情的社工在關心與陪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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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題解決學派看少年---菜菜 不能採用問題解決學派與外展少年工作,因為這樣只會看到他們的問題,而看不到問題背後少年這個人。 當在外展場域遇到少年時,看到聽到或聞到的都是有問題的,例如抽菸、嚼檳榔、罵髒話、翹課逃家、吵架與打架等偏差行為,容易對這群少年給予負面的標籤,認為他們就是有問題或是壞學生, 當社工接觸少年時,如用異樣眼光看待,是不容易與少年建立關係的,如用問題解決的工作手法,往往也很難工作,因為這些偏差行為很難短時間內做改變或處理。故中心的社工員通常會花時間陪伴少年,陪伴的過程中去傾聽與了解少年的故事,針對少年的問題不給予立即的批評及判斷,讓少年有更多訴說與談話的時間,而社工則對於少年能有更深入的了解,社工員認真看到與聽到問題背後的那個少年所分享的心情與故事,找到少年不容易與不簡單的地方,陪著少年走這段瘋狂的歲月。 當社工放下少年的問題與困擾,要與這群高風險與高危機的少年工作也變的比較簡單且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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